那小兔子的,一个就成,我们二人分着吃。”姜稚衣看一眼元策。 元策递去一个糖人儿的银钱。 “好嘞,吃了我这糖人儿,保证二位甜甜蜜蜜,恩爱不移!” 裴雪青眼睫一颤,静静垂下眼去。 姜稚衣看了眼她提在手里的药包:“裴姑娘这是为令堂抓药来的?” “不是家母,是家兄的。” “裴公子怎的了?” 元策轻咳一声。 姜稚衣回头看他,小声道:“关心下同窗罢了。” 元策:“嗓子痒罢了。” “……家兄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多谢郡主关心。”裴雪青挤出个笑来,轻吸一口气,像不愿再在这里待下去,突然匆忙告辞道,“郡主与沈少将军慢逛,雪青先回府去了。” “姑娘您这糖人儿还没好呢!”货郎喊住了人。 “我家中有些急事,等不了了,反正都是一样的式样,不如就给这位姑娘吧。”裴雪青绕过摊子,低着头疾步往外走去。 “您这银钱我都收了,那您拿包现成的糖走,这是牛乳糖,可不会亏着您呢!”货郎一手做糖人儿,一手拎起一只油纸包,朝走远的人伸长了手递去。 裴雪青一脚站住。 见她刚好停在元策侧后方,姜稚衣轻撞了下元策的胳膊。 元策接过货郎手里的油纸包,转递向裴雪青。 余光里看见那只拎着油纸包的手,裴雪青像怔住了一般,在原地背着身沉默许久,白着脸缓缓回过头来,抬眼看向元策。 那双抬起的眼眼眶微红,眼底湿润。 元策不明所以地一顿。 “我从小便不能喝牛乳,一喝就起疹子,喘不上气——”裴雪青看着他,重重地一字字说。 “她从小便不能喝牛乳,一喝就起疹子,喘不上气——”半个时辰后,辘辘行驶的马车内,姜稚衣眉头紧蹙,“那糖是货郎的,可以跟货郎说,她为何要看着你说?” 元策背靠车壁:“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不问你,我问谁去?”姜稚衣转过头瞪他一眼,“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可是知道那裴姑娘不能喝牛乳,也不能吃牛乳糖?” “我要知道还递给她?” “那她为何一副觉得你应该知道此事的模样?” 元策眯了眯眼:“你确定?” “什么叫我确定?”姜稚衣气笑,“你从前和这裴姑娘是否相识,知不知道她这些私事,你自己不确定?” “……”他倒是想确定。 “我自然确定,但是——”元策不紧不慢地兜着圈子,试探着看了看姜稚衣,“在你看来,她觉得我应该知道此事?” “是呀,不然她怎么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像被你欺负了似的,我们姑娘家的感觉绝不会错!” 元策抱臂看向窗外,皱起眉来。 倘若真像姜稚衣所说,兄长本应该知道裴雪青如此私密之事,那兄长与这裴雪青是什么关系? 既然已与姜稚衣私定终身,又为何同裴雪青有如此私交? “我在问你话,你还想上心事了?”姜稚衣气得涨红了脸,轻砸了下他的肩,“你给我老实交代,当年除了与我,你可是还和别的姑娘有什么私情,到处沾花惹草?” “没有。”元策回过眼来。 “那你发誓给我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