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夜睡的太晚,第二天陆怀晴昏昏沉沉的,怎么也醒不过来。 临近中午,阿姨来过两次叫她起床吃饭,她都没有应声,阿姨还以为她病了,急忙去告诉了陆舜。 “我叫了她好几遍,可是都没有反应,会不会是发烧了?” 阿姨窥见陆舜面无表情的脸色,心下一慌,不知怎么,没敢往下继续说,男人挥了挥手,她如蒙大赦的退出了陆怀晴的房间。 陆先生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可真吓人啊。阿姨摸摸胸口,赶忙小步快跑去厨房热汤了。 陆舜走到床边,把陆怀晴的被子往下拉了一点,将她的脑袋露了出来,而后伸出手掌在她额头上略微贴了一下。 温度并不高,十分正常。 确认她没事,陆舜复又站起身来,打算就此离开接着回书房处理事务。 可能是陆舜周身气场太过强大,他俯身过来的时候,陆怀晴就已经醒了,但是她僵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也许是做贼心虚,怕陆舜会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毕竟他那样洞若观火,眼神仿若一把极锋利的刀刃,直入人心。 她强忍着装睡,却没料到他的手会抚上她的额头,试探她的体温。 他手离开的瞬间,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陆怀晴心底暗叫糟糕,但还是紧闭着双眼,不敢睁眼去看对方的表情。 陆舜盯了她几秒,如同一只猎豹盯着即将要下手的猎物那样,目不转睛。 没人知道在这几秒中,他心里的念头是什么。 直到助理走过来礼貌的敲了敲门,陆舜闻声偏过头去扫了一眼。 只见助理左手拿着平板,右手拿着手机,望着陆舜欲言又止:“陆总……” “说。” 陆舜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助理见陆怀晴还在睡着,刻意压低了音量,引着陆舜往外移步:“之前说过的那两份合同,对于股价的细节,陈董他们还想再磋商一下,晚上在xx国际订了包厢,想请您过去。” 陆舜听闻,脚步微微顿住,扯了一下手腕上的袖扣重新系好,他的眉目转眼间也阴沉下来,似乎助理报来的这件事让他稍觉烦躁。 “告诉他们,我没时间。” “是。”助理飞快的在平板上确认下这项行程的删除,然后又拿出手机,“瀛洲集团明晚有个酒会,肖总想问问您是否有兴致参加,据说徐局和沉部到时候也会莅临。” 助理说的这两位人物,是京北市专管商务与土地建设开发这一块的领导。他们两位能赏脸参加,说明酒会保密级别很高,因为一般私人集团举办的酒会,为了要避嫌,这种级别的领导往往不便参加。 陆舜考虑的间隙,顺手点了一支烟,见他吸了几口还没给出答复,助理又补充道:“公司内部想要出让的那几块有些棘手的地皮,如果能借沉部的力推出去,应该会比较容易脱手。” 不是实力雄厚的上市集团,根本也收不下陆氏想出让的这几块地皮,参加明晚酒会的都是本市以及周边邻市的头面人物,若是能让他们有兴趣尝试收购,也许会是几块地皮出让合同的一个有力转机。 卧室这头的陆怀晴听着两人脚步声渐远,猜测他们大概是去了书房那边。 她伸出手掌,在额头上使劲揉了又揉,那个被他摸过的位置,感觉太奇怪了,不知道是疼还是痒,反正难受极了。 陆怀晴知道,这是她的心理作用。 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