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綑好之后便不再搭理,似乎是还没到用餐时间。百般无聊下,韶央仰头观察,发现那些网线之间似乎写着歪歪扭扭的文字。 「救救我。」「带我离开这里。」「没有人来。」「遗失……」 这是什么? 韶央试图找到更多文字,终于在脚边看到一行新字,似乎是用硬物刻划下的。「被抢走。」 韶央知道自己势必得採取某些行动。 于此同时,胸前的项鍊似乎也在发烫,试图助她一臂之力。原本坚韧的丝线在高温之下开始松脱融化,变成一块块白色泥巴。她尝试伸展头部,发现已经可以说话了。 韶央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于是她选择了自己本能会选择的那个人。「白晞!救命!」 一片寂静。 冥使并没有像她期望的一样从天而降,只唤回了原本离去的敌人。眼看方才挣脱的丝线再度回来,韶央赶紧将双手举在胸前。「等一下!」 这一吼发挥了效果,让他们的动作一致顿了下。把握着这个空档,韶央小心翼翼开口。「你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从未说话的受刑人面面相覷,无声地讨论着什么。几秒后,他们纷纷让开道路,让更为庞大的暗影靠近。 等到足够靠近后,韶央才发现那是一名极为苍老的老人。他的四肢都已泛黑风乾,简直就是真正的昆虫脚,而他似乎就是在此地待最久的受刑人,因此成为了这些人的领头。 「生魂。」这不是疑问句。 「是的。」韶央不确定对方的意思,只能谨慎回答。 「不是罪人。」老人接上。 韶央小心翼翼站起身,拍掉身上的黏块。「我不懂您的意思。」 老人的头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面朝其他人。「她可以帮助我们夺回木牌。」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的木牌不在自己身边吗?」韶央摸摸腰间的木牌,顿时感到安心许多。 「被夺走。」「被隐匿。」「无法触及之处。」 儘管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韶央还是抓住了几个重点。「所以你们的木牌被夺走了,需要我的帮忙?」 「服刑期满之后,无木牌者无法结束刑罚,将会永远滞留于此。」彷彿是嫌老人解释太慢,其中一名中年人跳出来解释。「我们的木牌在几十年前被强行夺走,放在罪人无法取得的地方。」 「而因为我不是罪人,所以可以帮助你们拿回来?」韶央自行推论出结果。 「带她去那个地方,如果不行就吃掉。」老人简短对中年说完后,便遁入了山林。那些人似乎不对韶央抱有期待,只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情试试。 「跟我走。」那名中年人似乎也不怕她逃跑,只是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前进。由于项鍊所指引的方向刚好与中年人行进路线相同,韶央只得跟上。 他们无语前进了一阵子,气氛正好卡在一个微妙的平衡。忍受不住寂静的韶央试图开啟话题:「叔叔──」 「不要叫这么亲暱。」男人几乎是反射性回答。 「呃,先生?」 「如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在这里的话,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在女儿丈夫因意外去世后,得到大笔保险金,这让我起了歹念。于是我怂恿女儿另嫁他人,并暗地里毒害他,藉此谋得对方的财產及保险金。」也许是因为作贼心虚,男人一口气讲完他的罪证。「我已经服完关于毒害及强取豪夺的刑罚,却没想到最后会被困在这里。」 好不容易要结束苦痛,进入新的轮回,却被夺取机会。男人怎么样都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虽然我现在已经比较能接受自己的……样子,但总是很不甘心。我只是想让宝贝女儿过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