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池珏听闻此言,心下大恸,不敢想象当时撞见两人欢好的徐知煜有多么心痛绝望。她霎那间无言以对,素手捂住胸口痛处,咬着唇又愧又悔,嘤嘤抽泣。 “徐知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萧徇铎见她哭得抽搐,薄薄的脊背都弓了起来,倒有些急了,开口呵斥对面简直失心疯了的少年。 “好,好,好。”幽咽哭声钻得他脑浆迸涌,心脏撕裂一般疼,徐知煜仰头强忍热泪,梗着脖子断断续续地说,“都是我的错。我碍着你们卿卿我我了。好么,我走!” 他低头用力看向池珏,两串水珠终于顺着重力滑落脸颊,他抬手胡乱抹了把脸,强行别过眼摔门而去。 池珏被巨响惊得一震,哆嗦着反应过来,拉着萧徇铎的袖口,颤声求道:“他...他不能自己走。你去送,送他,可以吗?” 萧徇铎自然不想去管,可低头瞧见两只兔子眼睛,轻抚乌发喟叹一声,认命道:“好,别哭。我去送他,你放心。” 萧徇铎堪堪一米九的身高,四肢颀长,几步便在大门外追上踉跄不已的徐知煜。 “你来做什么?笑话还没看够?”徐知煜以为他来挑衅,愤恨地盯着他。 萧徇铎看了眼恼羞成怒的少年,指指楼顶,又指指不远处刚刚熄火的车,无辜道:“受人之托,把你安全送回去。上车吧。” 徐知煜仰头看向最高层,透过暗紫色微弱光亮,帘幕紧闭,望不见里面哭泣的人儿。 心头似乎有千万根针在扎,他吸了吸酸涩的鼻腔,垂头丧气地跟萧徇铎上了车。 一路寂静。 两家离得很近,车程不过十分钟。 萧徇铎专心驾驶,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看向身侧,停下车才发现徐知煜已在悄无声息中满脸泪光。 这个梦想被毁,骄傲破碎,独自支撑的少年今年也不过才十八岁。 “差不多行了啊。”他唏嘘着摇了摇头,无奈道,“还等着人来哄,你以为你是谁?池珏么?” 听到池珏的名字,杏眸里湿意更胜。圆溜溜的眼睛水汪汪地转过来,眼底的凶狠被蒙上一层泪雾,看起来可怜又可笑。 “我对她十年如一日,也没见她懂几分我的真心。”他少魂失魄地哀怨道。 “你坐在这,不往窗外看,就不知道冬天枯叶凋零,山巅堆雪了么。”萧徇铎心里默念日行一善,耐下性子多劝几句,“自幼相识,不必多言,她自然是懂你的。只是她从未经历过坎坷,满心光想着宽慰你,或许方法粗糙了些。你就算看在两小无猜的份上,也不该那么曲解她的。” 徐知煜一路上静了会儿,蒙头的火气被凉凉月色浇熄,自悔方才口不择言。 “池珏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她会不会真的跟你计较,不必我说,你自己就知道。”萧徇铎见他神色懊悔,便动之以情,“你也别赌气了,难道真甘心与她生疏?等过几天她消消气,寻个由头去服个软。” “嗯,不劳你费心了。”徐知煜脸上挂不住,嘴上却还硬撑,埋着脸点点头,开门下车。 “喂,”萧徇铎恍若看见少年莽撞的自己,伸头叫住他,坏笑着咧出虎牙,“别惹珏儿伤心,我还是可以考虑把你当作情敌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