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心急了。” 萧徇铎正埋头吃小馄饨,气定神闲地嚼了嚼咽下,惜字如金:“合法。” “哦呵呵,也是。合法就好...”老头眯了眯眼,摩挲着下巴,暗自品味现在年轻人的世界观。 “诶?那你俩...”他八卦之心未平,继续悄悄地说,却不想被远处来人突然打断。 周遭一众深色头颅之间飘过来一头灿烂的金发,尖细的声调升高。 “教授,实验室里的机械、资料都是绝密,不应该让闲杂人等随意进来吧。万一夹带了什么出去,谁能负得起责?”这装模作样的伦敦腔,不用看,就知道是Edith。 教授满脸笑纹一下子抹平了,木着脸张了张嘴:“啊...这个嘛...这…” “我负责。”萧徇铎冷冷地仰头,伸手安抚地揉揉池珏的发顶,平静的金色湖面像是突然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不悦的涟漪,他嗤笑一声,“我带人来,自然由我负责。倒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贵公司的项目最终成果早已递交,贵公司与我们实验室目前不存在合作关系,要论起闲杂人等,应该是你自己吧?” Edith脸色白了白,这小半年来她倚仗公司代表的身份,趾高气昂出入各处,所有人都毕恭毕敬,从没这样难堪过。 她抿了抿唇,眼神左右乱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我来准备校庆演讲的事情。” “哦?校庆是学院行政负责的事情,与实验室无关。行政处请出门左拐。”萧徇铎难得地当众与人争锋。 休息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张桌上,静得没有一丝声响,连呼吸的空气都被压缩了。 Edith整理好面部表情,迅速装出我见犹怜的样子,堆笑着说:“医学院领导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两可以合作演讲,这样可以更好地树立一个校企合作的模范。” “我拒绝。”萧徇铎毫无波澜,眼皮都不抬,斜着腰伸手搂住池珏的腰,亲昵地讨她杯中的豆浆喝。 池珏顶不住给他喝了一口,又因为大庭广众之下亲密羞红了脸,在桌下轻戳了戳他的腰。 他咽下豆浆,仿佛才发觉周围投来的如有实质的目光,恍然抬头,环视一圈,蹙眉低沉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事情都做完了?可以就地解散了?” 看热闹的人群立刻作鸟兽散,只余下安坐看戏的副教授那桌,以及呆呆站着的Edith。 萧徇铎乍看是个好相与的,加班代课之类平常琐事上也乐意与人为善。但他对于关键问题向来说一不二,严肃的时候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因此实验室的人不论资历深浅,都或多或少有些怵他。 见众人都甘愿听他的话,副教授几人也作壁上观。Edith心知这条路走不通,只得先撤,再另寻他法。她摇曳着细长的鞋跟走近一步,摸着鲜红的唇角,语意模糊地说:“之前我提过的事情还算数,如果你愿意,欢迎随时联系我。” 萧徇铎正低头楷去池珏唇上的水渍,神情认真地宛如在擦拭一件稀世奇珍,半个字都没心情留意。 碧蓝的眼眸泛起赤红,隐藏着淬毒的利箭,像是要把对方看穿似得瞪了眼池珏。高跟鞋的声响蕴含着踩碎冰面的力道,尖利又滞重地渐渐远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