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些,浑不在意地说:“哦,那正好戒烟呗。”他瞟了眼医生,觉得他继续杵在这儿让池珏不安心,“目前没什么要紧急处理的,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那医生一脸了解,看了眼战战兢兢捧着水杯,仿佛在照顾个易碎玻璃人的池珏,冲病床上的男人挤了挤眼睛,暧昧笑道:“好的,那我就退下了。这孩子吓得不清,听说在救护车上抱着你一直哭,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 池珏有种被戳穿的尴尬,医生走后,她满脸通红,眼神躲闪,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 “傻姑娘,过来。”萧徇铎温柔地勾了勾食指,在她凑过来的手背上挠了两下,叹息道,“我这种风里雨里长大的人,哪会这么容易死?再说了,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池珏听言瞬间红了眼眶,泪水涟涟,牢牢抓住那根手指,像是才从惊魂的凶险里回过神来,后怕地哽咽着说:“你真是,真是疯了…那个吊灯也不一定就会砸到我身上呀,干嘛不要命地扑上来接住!” 箫徇铎想吻去她的泪珠,努力直了直腰,一股钻心的剧痛从蝴蝶骨劈向四肢,他只能放弃地靠回枕上,无奈笑了笑说:“我哪里敢赌,即使是溅起一块碎片,我都害怕会割破你这细皮嫩肉下的大动脉。” “池珏,我怕死了…从Edith那件事开始,我总害怕你出事,整颗心每天空悬,吃不香睡不好的。”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底闪过勇往无前的欣慰,“谢天谢地,你安然无恙。再说,我也没什么大事,还可以顺便戒个烟,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他失血过多的皮肤有些苍白,俊俏的五官显得更为立体,宛如一件单薄脆弱的艺术雕刻作品,令人惊艳又爱惜。 池珏伸手描摹过他干燥的唇,忍不住将含着泪珠的樱唇贴了上去,深深地吻他。 他吮着微咸的小嘴,安抚地舔弄颤抖的小舌,烟草味肆虐,夹杂着一些消毒水的辛辣气息。 “别哭,我的小姑娘。”他忍着痛用力仰头,伸长舌尖一点点舔去滚落下来的泪珠,喘着说,“是我不好,不该晕过去的,吓到你了吧?” 池珏摇摇头,又点点头,怎样都止不住泪水,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小心翼翼避开打着石膏的伤处,轻柔地搂紧他。 门突然被推开了。 “啊!抱歉…我想我敲过门了。” 是中提琴拉响般的优雅嗓音,既不高亢,也不低迷,慢慢悠悠地飘来。 池珏一惊,慌忙退后,抹了抹脸上擦不净的泪水。 大开的门框里有外面的灯光照进来,明晃晃地在地上投下一个修长的人影,顾南衣站在影子上,儒雅风流,表情玩味,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 “大清早的,你来做什么?”萧徇铎半倚床头,金眸里闪烁着不悦的神色,冷声问道。 “听说你出意外了,特来探望。”顾南衣提起手中的果篮,笑得见牙不见眼,“不过看来伤得不重嘛。” 他闲庭信步地往里走了几步,站在病房空地上,好整以暇打量这一对男女。 “呵,猫哭耗子。”箫徇铎嗤笑。 顾南衣耸了耸肩,将果篮随意放到茶几上,转头看着池珏,亲昵地眨了下左眼。 “池小姐,介意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吗?我和萧耗子有些话要说。” 池珏看向箫徇铎,见他点了点头,便把水杯放下,扭头出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