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还真是巧。” 她穿了一件红色的大衣,傲然挺立在皑皑一片雪色中。 “巧,堂弟妹。” 周明川淡漠又疏离地和她打了招呼。 泠月有些不解地微微歪了歪头看向他们。 “是这样啊,之前我和周先生的堂弟周明江订婚的时候没见到王小姐,难道周先生没告诉王小姐么?” 裴文之挑了挑眉看向泠月,眼神中有股被压住的挑衅之色。 周明川给她整了整领口,低声解释道:“裴小姐现在是我堂弟的未婚妻。” “那恭喜裴小姐了。” 泠月面上波澜不惊地淡淡祝贺了下,心里却觉得有点好笑,这些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厌恶被人当作是抢男人的假想敌,也不愿意和别人去抢男人,更不在乎这种莫名其妙的恶意。 “我听明江说,爷爷现在也很在意周先生的婚事。我还说笑呢,既然周先生已经有了女朋友,何故不抽个空带去见见爷爷?倒让爷爷老人家天天记挂,说让你好好找个家世才学都出众的女孩,半年之内必须带给他看。” 她脸上的笑意更加明艳,以至于有了几分猖狂的意味。 “这就是我和我女朋友的私事了——既然裴小姐也没什么事,那我们就不叨扰了。” 说是“我们不叨扰”,其实就是在告诉她别来烦我们。 他搂着泠月与她擦肩而过,泠月感受到裴文之落在她身后的那道目光,里面夹杂着让她不舒服的东西。 裴文之默默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嘴角的笑意变得无比冰冷。 她怀孕了,不是周明江的,孩子的生物学父亲是个与她只有一夜露水情缘的法国男人。 那晚,周明川离开了她的房间。 房门大敞,她衣不蔽体意乱情迷的样子被一个路过的法国男人瞧见。 他自诩开放,便踏进了她房间的门,抱起了她,解了她一时的燃眉之急。 可是第二天醒来之后,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她浑身酸爽的睁开眼睛时,那个男人早已离开,只在她床头留下了一张字条,言语之中极尽轻薄浪荡。 他威胁她不许报警,说他已经拍下了他们的性爱视频,期待有一天可以同她再续此夜的情缘。 她崩溃的几乎想要从酒店二十几层高的阳台上一跃而下,用死亡忘记这场噩梦。 更让她崩溃的是,即便她服用了紧急避孕药,半个月之后还是被查出了怀孕。 她想要堕胎,医生却告知她另一个噩耗,她脆弱的子宫本就是极难受孕的,如果打掉这个孩子,也许以后她就再也不能生育了。 所以她必须生下这个孩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短短的几天之内,她的人生就变得这样糟糕? 从周明川推开她手的那一刻起,她曾经有多爱过他,现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