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瑾午夜梦回,不禁有些口渴,遂坐了起来找水喝。李慕的手本来搭在她的腰上,她一动便把他惊醒了。 “怎么了?”李慕的声音带着一些未清醒时的嘶哑低沉。 “喝水。”姚瑾半梦半醒道,正欲摸寻茶壶。 李慕坐起来,拿着茶壶给她倒了一杯。姚瑾仰着脖子,一口都喝尽了。 她放下茶杯,唇角还挂着几滴水。李慕又抱着她的腰躺下,她便又到了他的怀里。 四月的天还略有些凉意,他身体非常温暖,抱起来倒也不难受。姚瑾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如雷般的心跳,感觉古怪极了,但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夜尽到天明,姚瑾睁开眼,发现李慕正在细细端详着她,见她醒了,便吻上她红扑扑的脸颊。 “醒了?”他说。 姚瑾昏昏沉沉地坐起来,昨天先是被他一番折腾,又有些认床,加之李慕这样对她,她夜里思前想后,竟没怎么睡,早上便感到头晕目眩。 她摇晃地站了起来。 “你觉得困就再睡一会儿吧。”李慕温声道。 “嗯不行,我还得去找我徒弟训话呢。”姚瑾揉了揉太阳穴。 他们穿好衣服,又有士兵端进白粥,那年轻的士兵忍不住多看了姚瑾几眼,她脸上一红,低头看着碗里起伏的肉沫,坐立难安,赶紧几口喝完就掀开帘子跑了。 迎着清晨的日光,姚瑾走到学生们的帐子前,嘱咐他们不要乱跑,又指着地势讲解了修筑工事的要领。 日头正好,阳光暖洋洋的,姚瑾挥挥手让学生去休息,自己随意走到一旁散步。 昨夜下过小雨,空气中带着湿漉漉的青草气息,只见芦苇萧萧,姚瑾走到一个小山坡上,脚下是浑浊的浩荡江水,曲曲折折不知通往何处。 她随意坐了,曲着膝盖,捧着脸看江水,江风清凉,她不知不觉竟然低头睡着了。 睡梦中,有人搂住了她的肩头,她便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竭力撑开眼皮子,入眼的是李慕英挺的鼻梁和白净如玉的侧脸。 姚瑾忍不住靠着他的脸蹭了一下,今日他肌肤温润,有几分京中斯文公子的样子。 “你修面了?”姚瑾问。 “嗯,不然昨天我亲你的时候,你老推我。”他搂得紧了些,“你看,现在你主动蹭上来了。” 姚瑾气得一口咬在他脖子上,他雪雪呼痛,报复性的掐了一把她的腰。 姚瑾说:“你以后不要用力亲我的脖子,好不好?”已经四月末了,她今天却穿着一件高领衣服,额上满是晶莹的汗珠。 李慕知道自己昨夜太过激动,有些激动,抱着她又啃又咬,定然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但他不是会克制欲望的人,他把她的脸掰过来,细细端详她红润白皙的面容。 “我看看亲哪里好呢?”他坏笑着说,然后吻上了她的唇,吃了一会儿她的舌头。 姚瑾闭上眼,任由他在她口中肆虐夺取,她微微喘息,予取予求。然后,抱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眯着眼睛打瞌睡。 “我带你回去睡吧。”李慕温声道。 “不去,”姚瑾嘟囔道,“你肯定又折腾我,今天难受死了。” 李慕轻笑了一声,说:“走吧,我给看一样好东西。” 姚瑾睁开眼,直起身子,一字一句地说:“只要别是脱了裤子给我看,都可以。” 李慕干笑了两声,故作镇定,欲盖弥彰道:“不是,当然不是,现在是白天。” 李慕拉着她到帐子里,拿出一块白色的龙形玉佩给她。这玉佩造型古朴,莹润通透,并非凡品,幽光沉寂,可见主人时常把玩。 姚瑾依稀辨认出这玉佩正是李慕做翩翩佳公子状时,在京城常挂着的那块,想必是爱惜之物,那一定是价值千金了,便推辞着不敢收。 李慕把玉佩放在她的掌心,说:“这玉佩是先皇赏赐,我时时带在身上,与我相熟的人一见就知道是我的东西,你就拿着” 姚瑾困得脑子不大灵光,晕晕乎乎地接过了玉佩,想不通这是哪一出。 猛然间,她突然有些福至心灵,这李慕给、给她的算是定情信物吗? 电光火石间,姚瑾顿时清醒,目瞪口呆地望着李慕。 李慕见她呆呆的样子,伸手摸一把她的发顶,说:“等战争结束,我请圣上给我们赐婚,好不好?” “好”姚瑾晕晕乎乎地答应了,感觉自己脚上好像踩着棉花,如坠梦里。 她实在太困了,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只爬上床,拥着被子睡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