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没见她,心里空落落的,料想姚瑾也应是如此,便兴冲冲地找去了。 不过,尴尬的是,姚瑾今天晚上和别人约好了。 姚瑾今天约了莫振宁和另一个朋友到她家里去弹琴。姚瑾和莫振宁在音律上都是很有造诣的,两人从少年时代在北疆起,就常常在一处彼此讨教。 李慕听了以后,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因为他近日里派人把姚瑾查了个底朝天,知道原来小侯爷和她不常在一处,倒是这个莫振宁和她认识十几年了,两人一同在北疆、奚国辗转求学,还一起逃回随国,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而且还曾经共患难。 于是安王爷黑着脸看着两个大男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姚府,走进姚瑾的院落开始调琴弄弦。 姚瑾和他介绍另一位穿黑衣的男子是鸿胪寺的官员,叫做向东,过去在奚国工作,所以和他们相熟。 这么说来,这间屋子里只有他李慕认识姚瑾的时间最短。 莫振宁见了安王爷,似乎有些心虚,只行了礼,便一直拉着向东说话。那向东似乎与他不熟,莫振宁说五句,他答一句。莫振宁说多了,他还不耐烦起来。 李慕心里鄙夷他欲盖弥彰,遮掩目的也不找熟人,这向东估计不想理他。 姚瑾只好招呼向东,又和他们围在一起商量编曲,时不时还掺杂着奚国话,李慕听不懂也就插不进嘴,他一向张狂,鲜少有吃哑巴亏的时候,如此一来,便更生气了。 姚瑾沉浸在乐曲之中,根本无暇顾及他。这乐曲气势磅礴,隐隐有杀伐之意,后悲壮浑厚,哀转久绝,确实是支好曲子。 听美人抚琴本是乐事,可是李慕的脸越来越黑,仿佛琴音化作剑影,一下一下扎在李慕心头。 好不容易,等他们两个走了。李慕在院子里抱着姚瑾要亲,她红了脸推着说不让。 “下人会笑话的。”她捂着脸。 “那你快点给我亲,他们就看不到了。” “咳咳咳——” 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姚琮面有愠色,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见过王爷,”姚琮恭敬地朝他一拜,礼数周到,滴水不漏,“在下有事和王爷相商,请到书房一叙。 李慕总不能告诉他,因为我要和你妹妹上床亲热,所以不去就是不去。 他只好放开了姚瑾,和姚琮走了。姚琮邀请他下棋,话语间只是在试探他对自家妹妹的态度,并没有什么要紧事。 李慕一直应付着他,生怕说错话,姚家便不肯把女儿嫁给他。 夜愈发深了,深秋时节的料峭寒风吹得李慕愈发憋闷,心头燃起一股无名火焰。 姚琮亲自送了李慕出来,邀请他下次再来姚府下棋。 “我爹下棋下得更好,下回王爷不如和他对弈?”意思是下次老丈人还要亲自审问他。 李慕打个哈哈走了。 他回到王府,见月凉如水,正适宜幽会,不禁气得狠狠踹了一脚木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