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堵住门,把人拦住,赔笑:“小哥,不用害羞啊,就是一起吃个饭,我们乡下人没那么多规矩的。” “爹……”信芳的脸蛋红透了,“饭菜要凉了。” 师傅上前扣住卫竞的肩膀:“就是啊,饭菜要凉了,卫小哥,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还想把卫竞的身子掰过去,见过没想到卫竞这小年轻有两把刷子,又更喜欢了。 “师傅,强留有何用,我东家见我不回去,定然要派人出来找的。”卫竞抬手,钳住师傅粗壮的手腕,面不改色轻松拿开。 放松许久的神经绷紧,托前二十年的福,他对某种信号非常敏锐。 那对父女皆是一愣,这人看着文文弱弱,怎么力气这样大,又一想,力气大好! 师傅的笑容再也坚持不住了:“卫竞,我实话告诉你,你娶了我女儿,这家以后就跟你姓了,我也不招什么上门女婿,看你勤恳面善脾气好,以后对信芳好点,就算……” 他虽然不乐意,但还是说了:“就算你要纳妾,或者是跟你那个秦掌柜好我也不说什么,只要你保证我家信芳是正房,都好说。” 这么俊俏有气度还很有潜力的男人,可不好找,师傅见识过许多人,他一看这姓卫的,就知道南山巷这个小地方关不住他,迟早能闯出一片天来。 到时候,信芳跟着他飞黄腾达,这个小农宅还算什么啊! 看看这卫竞,激他到现在,也就是黑下脸,并没有动手。 会克制,能成大事。 喋喋不休……卫竞一句都不想听下去。 脏。 想要马上离开,这里太脏了。 “你在东望州没有地产,想要那城里的媳妇,就得入赘。”师傅继续在卫竞的雷点上蹦迪,“你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自然书肆,莫非你真打算入赘秦家?” 这可有很大的可能,师傅说完就担心了,毕竟秦东篱那丫头,上面两老都去世了,他一旦入赘,就是第二家主,不用受丈人的气。 这么一想,秦东篱也是个香饽饽呢! 他又坏笑,用过来人的口吻给卫竞分析:“你东家还不定选你呢,她那么好的条件,又自带一个书肆,娘家没有人,你可知这样的家境,东望州多少富贵人家相中吗?那可是书肆啊!她就是给当官的做妾,也是贵妾!” 太侮辱人了,秦东篱怎么能给别人当妾!污浊粘腻的空气碰到卫竞的皮肤了,他很难受。 这屋子,很脏。 . 秦东篱在院子里躺着晒太阳,监督田黍在刷熟练度,偶尔出现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还能给他指正。 中午都要过去了,“卫竞怎么还没回来?”秦东篱喝了一碗绿豆沙,又吃了一片西瓜,继续躺在树荫底下,听符粱练习那曲《阿凡提的故事》主题曲,回想着阿凡提里面,那个卖树荫的故事。 后门被人敲了三下,田黍放下手里的字模:“东家,我去!” 秦东篱伸长脖子看过去,卫竞可不会敲门,来的人是谁? “诶唷~都在呐!”那个扮俏的大娘扭着跨,直奔秦东篱的树荫底下来,“秦掌柜这小日子过得是真舒坦诶,不像我桂媒婆,大太阳底下给贵人奔走说亲!” 喵喵喵?媒婆? 秦东篱眼皮一跳,下意识回:“卫竞不在,他出门了。” 桂媒婆放声大笑道:“管他一个伙计什么事!老身是来给秦掌柜您说亲的!看!” 她手一摊,那画卷展开,上面赫然是个儒生相的男子:“这位乃是东望州玉石张家的长子,家里金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