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风开始只问基础问题,他们发现这伙山贼脸上身上都没有刺囚字,那就不是在榜逃犯。 “……”无人回应。 山中有许多的声音,鸟叫声最多,它们唱得越欢,现在气氛越紧张。 那位在书肆里对秦东篱和卫竞特别亲近的小伙子,欻地抽出了刀,雪亮的白刃上有一道显眼纤细的铜绿色血槽,色泽阴森好像蛇毒。 他说出来的话,也确实够冷血狠毒:“我从一开始数数,尔等若不交代,那便逢五逢十杀一人。” “一。” 有人已经开始纠结,在做心里斗争。 “三。” 大家慌作一团,怎么是三啊?二呐!会不会数啊!?呜呜呜,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蛇刀已经架在了离他最近的那个男人的脖子上。 !! 哪有这样数的?! “我说!我说!”另一边的一位大汉带着哭腔,为了救兄弟,一闭眼大喊,“小人姓秋,单名招。白沙县人,是去年路过的游学秀才,回家时路过中田山,因为会认字,被拉入伙,在山寨里负责管粮草的。” 那位彪形大汉说话文绉绉,原来还是读书人,和武人文相的秦泰完全反了过来。 “能写字好。” 大家看着前方唯一一把椅子上,坐着刚才最扎心的那一名年轻姑娘,她扎起了高马尾,碎发毛茸茸,毛笔夹在中指和无名指间,眼睛在看手上的册子,一笔一划地写些什么。 确实是个见过大场面的娘们儿。 “你!”项炜指向他,“过来!” 秦东篱分了他笔墨和本子:“一会儿,说一个,你就记一个名字,前面标上次序。” 那么多同音字,谁知道是说什么字。 秀才老老实实写字:“是。” 卫竞瞥一眼他的纸——第一秋招。 他突然心绞痛,跟个祸国妖姬一样,往前挪一小步,揪住秦东篱的衣袖朝她进谗言:“他怎么能叫秋招呢……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一些很傻逼的hr。 “唔……”秦东篱停下笔,作思考状。 “小人……”秋招欲哭无泪,“姓名父母所赐,小人也是无辜的哇!” 其他的山贼见到这一幕,牙都要咬碎了——死小白脸! 秦东篱表演地铁老爷爷看手机,也不知道是在嫌弃谁:“继续继续,这个不是问题。”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秀才要因为一个名字,就被拖下去杀了呢。 唉,山贼老大认命了,主动开口:“小人周贡,是山寨的首领。我们这里除了秋招,三十个兄弟都是一起的,一个村的,在前面白沙镇坨坨村。” “三年前才上山落草,我们都没有犯事,都是官府逼的,兄弟三十人家中几代都是老实种地的农民,若不是被那乡绅富豪勾结官府,抢田抢女人还要抢孩子,坏事做尽,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打也打不过,回去就是死,不然也不会做这生意。” 同乡的土匪老实交代,夹着满腔愤懑:“现在坨坨村不能住了,有个王老爷把地都收走,拿来种花。老婆孩子都也不知道在受什么罪……我们被赶出来,有家不能回。” 项炜:“王老爷?” 卫竞:“种花?” 秦东篱:“孩子也抢?还要驱逐青壮年?” 青壮年是最抢手的劳动力,不是要种田吗? 她手指在笔记本上敲一敲:“还有呢?后面的人接着说。” “听话的年轻人才可以留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