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小姐,您是这桌的客人吗?” 服务员礼貌地叫她。 她慌乱地躲开服务员的视线:“我走错了。” “傅如雪!”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慌不择路地往下跑,被人拽住了。 一个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 “戳那娘额逼,没宁教,没人养········” 又挨了反手一巴掌,她发髻被打乱了,脸上火辣辣的,讪讪地赔笑:“何太太··········” 胳膊又抡下来,被何总抓住了。 她缩着脖子低着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眼泪掉在地上,积起了一滩水渍。 服务员也不敢过来搭话,站在远处默默看着。 何太太踹了她一脚,她滚下楼梯,半天没爬起来。 “勾男人的贱批!烂污B伐晓得有无性病来的!” 一字一句砸在她耳朵里,她没的反驳,说的都对。 她明明该走了,可还是忍不住往那儿看了一眼。 她看到他了。 他看上去,挺好的。 比老头要幸福,也没老头那么老——老头也做了基因改造手术吧,在基因崩溃后,衰老得更快。 他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微微皱了皱眉。 可能在想,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谁。 她飞快躲开了他的目光,被打散的乱发挡着脸,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门。 没人在意。 何总在江边找到了她。 她站在风里,心好像有个大洞,风从里面穿过去,呼啦呼啦的。 何总点了支烟,对她说:“哥把你忘了。” 她点了点头,想笑一下但是发现很难。 “别哭了——”何君尧磕了磕烟灰,“十八岁那年,哥做了脑前额叶切除手术。” “嗯。” 挺好的。 她不欠何君酒的了。 何君酒从来没有欠过她什么。 上辈子能遇见他,是她这一生最好的事。 这辈子没遇见他,是他的幸运。 江水滚滚而去,物是人非,事事皆休。 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瞬间的须臾,对他们来说,早已经过了七十年。 就算何君酒没做手术,再见面也未必会记得她吧。 她好想他啊。 她咬着牙根想,如果她能被送给何君酒睡一次多好。 可何君酒不会看上她的。 太脏了。 她哭得太厉害了,何君尧按灭了烟,手搭住了她的腰:“回去吧。” 她躲开了。 何君尧的手僵在那里。 她有些麻木地想,好像很久没有反抗过了。 逆来顺受惯了,谁都能给她一巴掌,她本来就没有脸面。 何君尧的太太打她,她头都不敢抬。 现在,她竟然躲开了。 如果从来没吃过甜的,她觉得人生也没什么不能吃的苦,忍忍就过去了。 总会过去的。 可是她吃到了好多糖,何君酒把她宠得那么好。 她再也吃不了苦了。 不想再过被人鱼肉玩弄的生活了。 她不想活了。 她按着栏杆翻了出去,像一只自由的鸟儿。 何君尧惊讶之下只抓住了她的衣服,撕拉一声。 鸟儿落进了水里,水花溅得很大,很快就没了踪影。 冰冷的江水漫上来,她从没觉得这样的安宁。 何君酒还活着,真好。 作者有话说: 我哭得不行了。。。 这不是be结局哈。马上更2900珠的加更,我吃个晚饭。 饭凉了。我真的哭得不行了。心疼女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