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 “王侍郎。” 寒赋发话了,“我且问你,萧少卿如今在朝内担什么职?” 王长安喉口一颤,自知失言,垂头道:“萧少卿......” 寒赋并没有耐性听他犹豫,指了指萧胥,道:“萧少卿,你自己说。” 萧胥闻言,抬眸道:“梁帝亲令,命我主持崇文馆学士,为后梁修史。” 寒赋问王长安:“修史讲究几字?” 王长安头也不敢抬,咬牙答道:“...一曰简,一曰真。” 其中最重要的,是真。 寒赋扫过殿前众人,厉声道:“太子仁慈宽厚,替父理政上朝,念及诸位德高望重,从未肃清规矩,却不知道你们上朝这些年,恐怕连‘约束’二字都不会写了。” 寒赋今日是动了真怒,众人屏息不敢言,生怕自己触了霉头,横死当场。 “林尚书。”寒赋微抬下颚,“这朝堂之规是你修的,你来说,朝前妄议同僚,该当何罪。” 林无隅远在众人之外,他本想抽身而去,可不知为何动弹不得,他先看着萧胥不卑不亢的模样,心中嗤笑,而后怀疑起寒赋的态度,却也捉摸不清。 出神之间,感受到寒赋越过人群递来的视线,五指下意识相握,有些艰难地道:“...罚俸一月,杖责叁下。” “我却觉得太轻。” 寒赋听了林无隅的话,唇边竟显出点笑意,只见他漫不经心地转着扳指,不紧不慢地落话道:“今日妄议同僚之人,每人十五下廷杖,不见血的,不停。” 王长安登时哀叫。 众人皆是缩脖,心中痛呼。 寒赋回眸,“怎么,王侍郎有情要请?” “没有……” “那便利落些,赶在太子临驾之前做好。” 寒赋眼也不抬,几个内侍匆匆往殿上设黼、蹑席,再过半刻钟,便要鸣鞭,太子上朝。 “别脏了殿下的眼。” 如此收场,众人再不敢多言。 *** 辰时下朝,萧胥于宫门前叫住了寒赋。 “丞相请留步。” “我今日去太医署为将军领药,是丞相府的人......” 出乎意料,寒赋停了脚步,不过仍面无表情,听了他前半句,微蹙双眉,提步要走。 萧胥只好换了语气,坦明来意:“为何是丞相府的人替仇红代领?” 寒赋并不答,沉默之意便是,与你有何干系。 萧胥不折不挠,“丞相何时对将军的事如此上心?” 寒赋终于开了金口:“我若不管,等着她无药可吃,病死?” 萧胥一时无话。 以仇红的性子,推脱领药,忘了吃药,实在是意料之中。 他思索片刻,只能道:“丞相不希望将军死,这倒稀奇。” “她不能死。” 寒赋语无波澜,“至少现在不能。” 萧胥无话可说。 正当他打算就此放弃,告辞便罢之时,一向对他惜字如金的寒赋却突然开了口: “萧少卿若有心,与其在殿前与人争执冲突,不如去劝仇红。” 萧胥明白他意有所指,面上毫不显露,“劝她什么?” 寒赋再度面无表情,“回来上朝,自然无人敢嚼她口舌。” 萧胥当即否定,“朝堂之事只会惹她心烦,我不会......” “我不是在建议。”寒赋打断他,“只是在我逼她重入朝堂之前,先让你给她点提醒。” (仇红:我谢谢你,你没事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