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个,我好像看到他了,但有点不确定。」 「我弟?千鸣安?看到他是正常的啊,他现在在个人旅行。」 「......他是我们社团的社长,」南风阵尽量说的很委婉:「他看起来有点疯狂,你确定他的健康没有疑虑吗?」 还是说,所谓的个人旅行,其实是道别旅行? 千纪安充满了困惑,立刻追问:「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是一个有点偏的社区......叫作其乐大都。」 「好,我知道那里。」 千纪安掛断电话,拦下计程车,心中有种预感,可能关于副作用的疑问就要解开来了。 去找线索的千鸣安为什么会去其乐大都?而且还看起来疯狂?还是南风阵加入的那个瑜伽社团的社长。 熟悉的社区,不过这次警卫不在门口了,没有人挡住,千纪安直接走入社区里。 有很多人在中庭中央那边。 她熟悉的,她亲爱的堂弟千鸣安犹如一隻疯狗一样挡在那棵足以与大楼高度媲美的大树前乱叫,嘴角有可疑的口水痕跡。 而週遭都是被破坏过的痕跡,瓷砖被掀开、路上的石头都化成粉末,还有一些工具被飞到遥远的路上,地上趴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的人类。 而同样是她熟悉的,她许久不见的同学南风阵双手被一团奇怪的能量球覆盖,试图靠近千鸣安。 她情不自禁地出声:「哇喔。」 这哪叫有点疯狂,南风阵讲话还真是客气。 千鸣安都进化成疯狗了,比摔他盆栽那时还疯狂。 这一出声,让对峙的两人都看见了她,南风阵单手画了个圈,能量球脱离他的手上,变成圆形的防护盾。 「他是你弟对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就是命运之子?」他进行了快速三连问。 千纪安试探地靠近:「是我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是副作用——我上次摔了他的盆栽他也很疯狂,这次是为了什么?至于命运之子我也不知道。」 「盆栽?」南风阵恍然大悟:「关键是植物吗?他本来还好好的,但是警卫带人来要把这棵树砍掉,他就发狂了。」 千鸣安六亲不认,还发现了上次摔破自己宝贝植物的仇人,他高举右手,在快速地往下划,速度快到以肉眼根本看不见的光束打破了南风阵的防护盾。 重点是打破了以后他还双手交替,开始疯狂输出,丢了好几道光束过来。 「......」南风阵。 「......」千纪安。 他们一个继续做防护盾,一个飞向了天空。 「白痴!醒来啊!信不信我打爆你!」千纪安忍不住使用了简心雯常掛在嘴边的词,发现千鸣安根本无动于衷。 她握紧了拳头,叫南风阵再撑一会:「光啊,折射,让我的身影无法成形!」 再度变成隐形人的千纪安轻轻踏上了地面,从树的另一边绕了过去,猝不及防地开口:「心脏跳动!逆血顺流!双目甦醒!」 千鸣安停下了动作,蹲下身,痛苦地抱着头。 她解除了隐身,头痛地看着週遭,用脚尖踢了一下千鸣安的小腿:「喂,清醒了没,有没有用。」 「醒了啦。」千鸣安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我觉得我们又需要来一场开诚佈公的谈话了。」她盯着不远处的南风阵,「当然,也包括你。」 南风阵无所谓地耸肩:「我本来就是要告诉你们的,今天过后,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形式让你知道就是了。」 千鸣安摇摇晃晃地起身,途中慢慢吐出一口气:「不行,不要在让我看到破坏植物的事,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甚至,他现在也还是想杀掉这群试图破坏树木的人类。 结果最后是千纪安在负责收拾善后。 她叫两个少年去门口等她,不准乱来。 她像隻勤奋的小蜜蜂一样修补了瓷砖,把工具拿回来,然后把人分区域放好,在一个一个唤醒,确保自己不会被发现。 而那些醒来的人看到证据都不见了,可能会觉得只是一场梦吧无所谓,反正就算他们上网说也没有证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