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沈厌勒死了,只希望沈厌别把她的尸体带出去,就当做她十年前死在井里好了,她还想要脸。 他们两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了井壁上,常意背抵在粗糙的墙上,感觉敏锐地感觉到身后好像在颤抖——不是沈厌的动作带来的。 他们俩背后的墙真的开始发出轰隆隆的嗡鸣声,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 常意发出短暂的惊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失重感让她和沈厌双双摔了个天昏地暗,她的视线陷入一片扭曲的黑暗。 她摔在了滚了几圈,疼得她五脏六腑都开始移位,后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她的身体,把她从水里抱了起来。 沈厌抱着她给她减缓了一点冲击,常意从水里狼狈地爬起来,把嗓子里的水都咳出来。 最后一个火折子也被刚刚的一番慌乱不知道丢到了哪里,他们掉进的这个地方比刚刚的井内更昏暗,几乎不可视物。 常意缓了半天,才勉强看见这个地方的轮廓。 这还是一个潮湿又闷的地方,水没过到她的胸前,和刚刚在井里是差不多的水位,所以应该和井底处于一个位置。 他们俩是因为靠在井壁上才误入了这里,那井壁也许是一道暗门,他们俩人的体重正好对上了开门所需要施加的压力,门一翻转,就把他们俩甩到了这里。 居然让沈厌误打误撞地,发现了这个地方。 她看了眼沈厌在黑暗里仍然熠熠生辉的眼睛,有些无言。 也许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她任由沈厌重新牵上她的手,开始仔细探索这个地方。 这里面做了一部分穹顶,还滴着水,应该是有人人工开采的。 也不难推测,这应该是井下的水渠。 很多地方都会在井和井直接修建相连的通道,就是这样的地方,多的可以连通百来口井。 但没有人会在井和水渠之间修建暗门。 更何况明明这井已经荒废了十年,这水渠却不像闲置已久,处处都有新凿的痕迹。 常意心跳不由加速,指尖都有些发麻。 她已经有了预感,这里一定藏着她想知道的东西。 淮阴侯府的井已经封了不短时间了,如果这里最近有人来过,说明这条水渠还连着别的出口,找到那条出口,到时候她也可以把沈厌这个大麻烦带出去丢了。 她扯了一下沈厌的手,示意他别再乱发疯,好好跟着自己,不期然和沈厌的眼神对上。 沈厌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除了情绪激动些,他自始至终都只是很安静的看着她,好像也没有对她有什么杀意。不然凭沈厌的一身本事,她死之前可能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 ......仔细想想,这人犯了病好像也挺乖的。 比他平时那副讨债鬼的样子强点。 常意松了口气,带着他往水渠深处走去,幽暗的洞里不时传来滴答的水声,和不知名的梭梭声。 水里面冷得怕人,只有他们俩相扣的手在不断渡给她一点暖气。常意这时才有些羡慕,像沈厌这样可以练武的人,他们有真气护体,在这样的境地比常意适应得多。 沈厌全身上下像个烧得很旺的大火炉。 他们俩贴着墙壁慢慢往前走,有的地方窄小,有的地方开阔,这一段路虽然有一点人工开凿的痕迹,但似乎是为了省事,大部分都很粗糙。越往里,水渠的墙壁便越来越光滑,处理得越来越精致。 直到走到两扇人工制成的石门前,已经没有一点粗糙的痕迹,两扇门制作精巧、每一处都充满着匠人的严谨,旁边还立着两盏灯台,照亮了周围的环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