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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处女,你很失望吗?


可让您失望了。”

    母亲脸色沉下来,“你也就这么点脑子!你最好永远不要被我抓到跟那些乌七八糟的人鬼混!像你堂姐一样,这辈子就毁了!”

    宁一引爆了积攒多年的能量,“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贱啊!15岁就被人搞大肚子!”

    母亲像鬼一样瞪住她,“你是从哪听来的?”

    宁一嗤笑,“你自己做过的事,还怕别人说吗?”

    母亲一掌掴得她眼前发黑,“你跟谁这么讲话?你是我女儿,我是婊-子,你也干净不了!”

    后来连续几天,母亲都没有跟宁一说过话。她好像感冒了,在床上躺了很多天,直到一个平平无奇的周二早上,她喊住了即将出门的宁一,“今天午饭你自己在外面解决。”

    宁一头也不回地应下,这是经常发生的事。自己解决就意味着用开水充饥,她以为这只是母亲逼她低头的手段,她没想过妥协。

    宁一记得很清楚,那天中午,宁喻是如何来她的班级,举着手机跺脚喊,“你妈那个贱人,又他妈演上了!”

    她自己本人是如何穿着蓝白色相间的校服,背着极有分量的书包,一言不发地走出学校,上了去医院的公交车。

    市医院离学校其实只有两站地,是很长的两站地。

    这是母亲第三次自杀,不同于前两次的是,这次她成功了。

    至于手法,宁一不想记忆。

    这天过后,宁一成了历史遗留问题。

    宁家亲戚们以宁一为中心展开一个圆,当着她的面互相试探、诉苦、推脱,进而升级为攻讦、诋毁、谩骂……鸡飞狗跳,他们一起高潮、一起沉默,最后达成统一的默契,一起将目光投向大伯。

    而大伯,正因为堂姐的哭闹和大伯母的抵死相逼而焦头烂额。

    宁一对这种场面缺乏想象力,只觉得很稀奇,很荒诞,整个过程都缺乏真实性。

    宁一自己本人,则在这场闹剧中迅速得到了升华。

    她庆幸自己很快就要成年,已经到了可以克服困难的年纪。

    但宁喻显然没想到她有这么超前的视野。大吸血鬼死了,小吸血鬼难道不会变本加厉吸他们家的血吗?

    宁家的两个堂姐妹,一个成绩好,一个脸蛋好,是在亲戚间出了名的。

    14岁以后,宁喻充分利用自己的脸蛋,把自己混成了临江市远近闻名的小太妹。

    在高中时期,往往有两种人很吃香,一种凭借学霸的光环攀上校园金字塔的顶层,一种凭借坏学生的“魅力”支配着周围青黄不接的学生仔。

    宁喻属于后者。

    宁喻来找宁一的前一晚,大伯跑网约车订单的时候抽空叫宁一出来吃了顿夜宵。

    那时宁一不是没有想过争取留在大伯父家,苟在一中完成这两年的学业。

    但大伯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是大伯最近跑车的钱,你大伯母不知道,你先拿着。一一,你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你跟大伯说说,只要你开口,大伯砸锅卖铁都要给你办到……”

    这就像有个人拿着刀指着心脏问你,“你要我的命吗?你要我就给你。”

    宁一自然不能要。

    她把那四百块钱平平推回去,“我妈还留了点钱下来。我要转学去县里,大伯你可以帮我办下手续吗?”

    大伯用黑乎乎的手指揩去眼角的泪,“是大伯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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