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关门, 她趴在桌上。服务生已经走了, 这里留下她一个人。 安静的岛上,她累得睡着了。 鼓乐一声一声响起来。 姜临晴没有睁开,迷糊中,第一直觉是池翮来了。 但她见到手机上的名字,是很久不联络的宋骞。 虽然只是一通电话,但她不自觉坐起来,理了理头发,清两嗓子:“喂,宋先生。” “姜阴天。”宋骞的语速比较快,“你会打麻将吗?” “啊?” “你会打麻将吗?” “会啊,怎么了?”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宋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姜临晴觉得莫名其妙。 “本人急求一名会打麻将的女伴。”宋骞问,“你吃饭了吗?” “还没,我刚下班。” “我请你吃饭。你在哪里?” “‘有光’咖啡馆。” “你怎么天天往那里去?” “因为我在这里办展览。但是,宋先生,你这个麻将……” “姜阴天,你不是说欠我几顿饭吗?现在就是你报答的时候了。”宋骞一句话堵住了她。 姜临晴和池翮说:「我有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 姜临晴上了车。 车子驶离小岛,宋骞才解释说:“今晚有一场麻将厮杀。” 厮杀?即将来到的,可能是场鸿门宴。 “我问过几个女人。她们说略懂,只有你爽快回答。” 姜临晴想的是,那些女人恐怕知道这是份苦差,才委婉拒绝吧。只有她傻傻地跳进来。 她问:“是什么厮杀?” 车子到了路口。 圆圆的红灯,顶上也是微泛红光的圆月亮。宋骞的手在方向盘画了一个半圆,才说:“我不怕你笑话,其实你的对手是我的前女友。” 姜临晴更加后悔了。千不该万不该掺和别人的感情纠葛。 宋骞:“我和前女友的分手过程不大愉快。” 姜临晴第一次听到,宋骞说起女人时,不再惬意轻松,而是似乎牙痒痒的。 宋骞:“她是个不服输的骄傲之人。我和她分了以后,她输了面子。我对她能躲就躲,但我们有朋友是一个圈子的,不可避免有见面的时候。今天碰巧一个朋友回国聚会,我的前女友也到场。她喜欢打麻将。以前我让着她,输了就输了。她误以为我余情未了。有些话跟她讲没用,非得换其他方式表达。但如果我去打败她,太不绅士,她毕竟是女人。姜阴天,你替我上吧。” 姜临晴:“宋先生,我会打麻将不表示我能赢啊。” 宋骞:“我让你替我上,就是委婉告诉她,我真的受够她了。” * 宋骞带姜临晴去了一家东南亚餐厅。 他说:“吃饱喝足才有战斗力。” 姜临晴:“宋先生,你以前跟我说,没有女人对你死缠烂打。” “她不是死缠烂打,她是争强好胜。”宋骞把餐牌推过去,“想吃什么就点。” 姜临晴点了一份炒饭套餐。 宋骞失笑:“真替我省钱。” “我既然是来还之前的几顿饭,就不好再狠宰你一顿了。” “你宰不了我。” “对了,宋先生。”她觉得,她和他之间需得坦白,“我有发展对象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