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翮起来, 丢掉了装满东西的套子。 姜临晴抓了下床单。 见到床单上有一条湿漉漉的水渍。 两人身上都有汗。 “我在水里走了一遭。”池翮蹭了一下她的大腿。 她明白他的一语双关,面红着,软软躺在床上。从刚才的某一刻起,她就被卸了气力,只能攀附他的力量。 池翮的手横过来, 捏了捏她的下巴:“累了?” “嗯。”她的嗓子有些哑。 他不怀好意,用手把她不为人知的秘密掏了个干净。 两人肌肤相贴,脸靠着脸,不知是谁先亲的谁,总之又缠在一起了。 怕他再来一回, 姜临晴连忙喊停。 池翮搂住她:“累就休息一会, 醒了再吃午饭。” 她靠在他的怀里。 明明他才是懒散的那一个。这时却活像一个采阴补阳的采花大盗,剥夺了她的能量。 想着想着, 她沉沉睡去了。 * 半梦半醒间, 姜临晴的腿上又疼又痒。她蹬了蹬, 蹬不动。 有人扣住了她的脚踝。 床上还能有谁呢?她睁开眼,见到她的男人。 池翮低着头,手指在她的小腿滑动。 这时, 姜临晴还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问:“你干嘛?” 池翮的眼波流转间, 有潋滟之色。他有一种餍足, 不只是纵/欲的。 她抬不起腿。 他箍得紧。 她只能坐起来, 见到自己的小腿上有一截一截,用指甲按出来的印子。 印子串起来,是两个字母:ch。 她知道他在所有的衣服上绣了线。但没料到,她有一天也会被他以这种方式刻上印记。 池翮俯身望她,点了点她的唇:“我的。”说出这两个字,他绽开笑颜。 她的心尖有什么要发芽了。她慌张,连忙自己掐住了蠢蠢欲动的东西:“你这奇怪的癖好,不是只对衣服的吗?” “我的,只是我的。”池翮吻了吻她,“我用指甲印,对你很仁慈了。” 姜临晴捂捂肚子:“饿了。” “叫外卖。”他点了一份盲盒探索套餐。 谁知道什么东西。 但送过来的时候,很有惊喜。 孜然大羊排,火烧牛叉烧,奶酪香脆片,杏鲍菇山药泥,以及麦芽糖拉丝。主食是两人份的软壳蟹拌饭。 姜临晴将一个个盒子摆在饭桌:“吃饭啦。” 池翮拉开玻璃门。 先前男女交缠过的空气,与微白的天相接。 他站在晾晒的大t恤之下。 姜临晴望过去,明明认识才不久,她却生出老夫老妻的亲切感,仿佛她要望这个男人,一直到时光尽头。 池翮又收到了池妙旌的消息:「周续说的是真的。资金的事,你不用担心。」 池翮回到餐桌,坐下:“对了,有个人创办了一个扶持计划,要发扬中国文化。他很欣赏上次的香水展,有意邀请你去策展。” “我?”姜临晴惊讶,“可是我不懂艺术。” “他不要纯艺术,他要赚钱。他既然来邀请,你就漫天要价。”池翮把切刀在指间转了几圈,一刀一刀削着羊排,“前提是你有兴趣,忙得过来。” “我考虑一下。”工作是她曾经唯一能证明自己不孤单的方式。但如果她答应了,她的时间又剩多久?“我对艺术完全是个门外汉,上次是因为彭寅在提意见,不然我哪知道艺术家是怎么想的。” “没你想的那么高深,尤其是商人玩艺术。是个商人就谈利润。”池翮说,“新的艺术空间都走商业路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