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炭擦干净,能瞧出灶壁上有字。 “山语,过来擦灶。”解鸣谦让开位置。 山语凑过来,也瞧见了那上边的字,道:“师叔祖,我喊人过来。” 解鸣谦睨了他一眼,点头:“行,内容拓印一份给我。” 他瞧了那擦出了的几个字,猜测那是曾爷爷手里的鲁班书。 鲁班书的鲁班弟子的总纲,但鲁班弟子各自发展,每一派手里的鲁班书也不相同,只是不知道他曾爷爷,接受的是哪一门。 “放心。”山语还是摇人。 解鸣谦又重新去了曾爷爷的房间,没了被污的镇物,解鸣谦又施了退煞咒,此时房间已经恢复正常,煞气并不算浓重。 但解鸣谦进去后,依旧觉得不太舒服,总觉得有哪不对。 他踏了进去,一寸寸观察屋内各个角落,终于发现是哪不对。 那些煞气,虽然淡,但凝而不散。 说明还有煞物没有找到。 解鸣谦脚踏七星罡步,连抛硬币起卦,从墙壁内掏出一个木头娃娃。 木头娃娃后背挖了个洞,洞里边藏着一张纯棉手帕,手帕已经发黄,起着毛毛,一看就是用了很久,却被人小心珍藏。 打开手帕,里边藏着一把小巧的雕刀。 厌胜之术。 还是鲁班门的手段。 相较镇物,眼前这用厌胜之术的人,不太聪明。 气息没有抹掉不说,实力还不强。 解鸣谦将装着雕刀的手帕放到木头娃娃身上,摸出三枚硬币,口念《太上报德经》,跏趺坐地,眼眸半阖,继续念经。 暗红色的血光化作一道流光,从第一枚放下的硬币上飞出。 乌江边上,一名俊秀斯文、肤色白皙的年轻姑娘正在用彩笔绘画,她的身前,架着一个画板。 察觉天际血光朝自己铺面而来,她瞳孔微缩,身形敏捷得往后一退,然而她的速度却快不过血光,她不过刚刚退后,血光在空中拐个弯,钻入她识海。 下一秒,她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的额头,跌倒在地。 蚕豆大的汗水从她额心滑落,一头乌发黏在脸颊边上,短时间内,整个人好似水里边捞出来般,脸白得毫无血色。 她死死咬住唇,忍着额心剧痛,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弓虾。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被无数虫子啃啮神魂的剧痛缓解,女孩理智归来,知道自己这是中了算计,本能想爬起来逃,然而视线刚刚恢复,她瞧见自己身前,出现一双脚。 顺着脚往上,想瞧见一双又瘦又长又笔直的腿,漂亮的双-腿裹在米黄色休闲裤里,布料空荡荡的,称得那双-腿愈发修长如竹。 若是换个情景换个地点,她可能会生出欣赏,可是此时,她却惶惶然生出大恐怖。 她不敢继续往上瞧,死死盯着对方穿着球鞋的脚。 解鸣谦蹲身,望着眼前这个约莫二十五六的年轻女孩,问:“看你满脸书卷气,应该也是读过书的。你该知道,杀人犯法吧。” 曾爷爷家里的镇物,威力并不算强,更像是一种试探,试探对方能不能化解。 所以,镇物凝成的煞,他给他奶奶的玉符挡住了。 然而那木头娃娃,是冲着要人命去的。 女孩颤抖着身子,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她仰头,满脸仇恨,“他该死!” 说完这一句,她尤不满足,又恨声道:“他抛妻弃女,他该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