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心!他对奶奶,对我妈妈这么无情,这么多年,可曾睡得安稳?” 解鸣谦扶了她一把,又替她拿画架,继续劝道:“罪孽终有果,无论是谁,都得依法行事,法律不容任何人践踏。” “特别是玄术师,拥有普通人没有的力量,更要慎独克己,以律法问绳准。” “律法对他的判决很轻,如何能抒我心头恶气,如何能告慰我奶奶,我妈妈在天之灵?”女孩睨向解鸣谦,满是恶意与厌恶,“你嘴皮子一张说得轻巧,但我奶奶,我妈妈这辈子受的苦,可没那么轻巧!” 解鸣谦闭了嘴,这个姑娘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满脑子只知报复,听不见旁的话。 到解家老宅和山语说一声,解鸣谦载着那年轻姑娘前往疗养院。 年轻姑娘没有逃,以前她见不到解父和解见学,只能将心头那些质问,那些愤恨一点点憋在心里,现在有机会直面两人,她要将解见学那身皮剥下来。 一想起能将解见学那张皮剥下来,能让那个幸福的家庭感情产生裂痕,她就激动得浑身发抖。 她比解鸣谦还期待去见解见学。 她摘了子宫,自缺一门,不就是为了今日? 要么让解见学下地狱,去陪她奶奶,她妈妈,要么让他在他奶奶她妈妈墓前,跪上几天几夜。 到308门口,解鸣谦偏头,见这姑娘瞪着双眼,面部表情扭曲,从鼻子里呼出重重粗气,好似下一秒就要冲到他爷爷门口,对他爷爷一顿输出,他握着门把,扭头对年轻女孩道,“冷静一点,情绪太过激烈,容易失去理智。” 年轻女孩闻言觉得有理,她望向解鸣谦,嗤笑,“没想到解见学那肮脏血脉,还是有几个人模人样的。” 解家为解鸣谦举办的宴会,年轻女孩去过,所以知道解鸣谦是谁。 解鸣谦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年轻女孩瞑目深呼吸,体内功法转动,恢复冷静。 她道:“可以了,进去吧。” 解鸣谦推开门。 冷静的年轻女孩奔向床头,望着解爷爷那张糟老头子脸,刻薄地开口:“果然相由心生,心脏,长得也这么丑!” 解奶奶听了生气,“诶,你这小妹子,怎么说话呢?” 解鸣谦后走进来,听到年轻女孩这话,呼吸一窒。 这就是你说的冷静? 他真怕年轻女孩话太毒,自己爷奶会气得心脏发话,他紧走两步,一边摸解奶奶的脉,一边开口提醒:“冷静,事情真相是怎样的,还不确定呢,好好说话。” 解奶奶身体很好,没有心脏病,也没有高血压。 他再去把解爷爷的脉。 解奶奶望着解鸣谦,不解,“鸣谦啊,这个姑娘是?” 年轻姑娘嗤笑一声。 解奶奶血压上来了。 她修身养性多年,已经很不曾有过这么生气的时候,眼前这个小姑娘,真是讨人嫌得厉害。 鸣谦从哪认识的朋友? 要是女朋友,她不愿意。 这门婚事,她不同意。 解奶奶不至于和个小年轻置气计较,她委婉地对解鸣谦劝道,“鸣谦啊,交朋友,还是要交合适的。” 年轻姑娘又嗤笑,“朋友?他配和我交朋友?” 解奶奶、解爷爷、解父,解鸣谦:“……” 解父一直不想插手这事,但是这姑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