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个日字。 有了朱砂锁住上边入口,解鸣谦才收起驱煞咒。 之后,他指尖银光闪烁,食指指腹再次破开一道口子,他以指腹为笔,以白玉球为纸,默念咒语画驱煞去邪符。 解鸣谦画符之时,棺材内的血雾因为没了解鸣谦的镇压,又蠢蠢欲动得往外冲,棺材边上,六堆朱砂结成一张无形结界,将血雾冲击拦了回去。 然朱砂每拦截一次,会耗损掉至少五分之一,以血雾强度,朱砂顶多再拦住三次,而血雾冲击,却几乎每秒一次。 三秒,这个时间很短,可能就几个呼吸,但有时候又很长,长到坤道觉得自己高高拎起的心,在这漫长的等待里,揪得生疼。 在最后一次冲击,所有朱砂都消耗完成后,坤道频频望向解鸣谦,焦急喊道:“师曾叔祖!” 解鸣谦淡淡道:“急什么,有我在,还能让你出了意外?你要是怕,去我后边。” 听了解鸣谦的话,坤道高高拎起的心放了下来。 虽然解鸣谦比她还小,但莫名感觉,他和那山一样沉稳可靠。 她好奇地望着棺材方向,等待之后发展。 帮工早已退得远远的,此时也正好奇又害怕得望向这边,如那伸长脖子的鹅般。 今天这活接得太诡异了,一定要看完,后半辈子也好有个说头。 血雾再一次冲出,这次没了朱砂阻挡,如西边的火烧云般,迅速张开,然而还不等侵染空中水汽,一抹白光如那流星般划过,径直落向棺材。 白光所过之处,血雾似那碰到霁阳的细雪,呼吸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轰轰轰——” 这时,棺材内想起几声炸雷似的声响,片刻,血水连同狼头尸体,以及那颗白玉珠,一道化作齑粉,整个棺材内,除了灰白色粉末,再无其他。 坤道瞪大双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鸣谦盘腿坐在地上,默默调息。 坤道瞧了解鸣谦一眼,小心翼翼走到棺材边,伸手抓抓空气,没有煞气残留。 她后退,走到解鸣谦身边,解鸣谦这才解释,“我曾爷爷的尸体,被幕后之人炼成了邪物。” 以尸体为引,咒杀所有同源血脉。 先是他爷爷,后是他父亲,再之后是他,以及钰涵。 坤道不知道说什么。 说再多的痛恨之语,也没法完全表达她的心情,她只觉得阵阵寒意从脊椎蹿起。 这得是多狠的心,才能做下这样极致的恶。 让人血脉断绝。 那一条条人命,在他眼里,怕是比风还轻。 践踏律法,对生命没有敬畏,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邪魔。 她问解鸣谦:“师曾叔祖,会抓到他的,对不对?” 让这人活着,不知还会有多少人死在他手里。 “自然。”这样的危险人物,不管是为解家,还是为了社会安定,他都会将他绳之以法。 只是,曾爷爷尸体毁了,回去后还不知道怎么对他爷爷和他爸说。 他爷爷他爸和曾爷爷感情深刻,要是知道尸身毁在自己手里,还不知是什么滋味。 那幕后之人,当真是诛心。 解鸣谦休息片刻,请帮工烧了那棺材。 棺材装过邪物,虽然已被净化,但也不能再用。 不管是继续当棺材用,还是砍了当柴烧,都不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