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礼犹豫片刻,问:“你男友,是不是江星灿?” 许长音点头,“是他。” “他的第一个儿子,七月早产,没活多久没了,她老婆后来又怀了孕,前不久刚流产。”程铭礼说起叶彤彤后续。 只看这个经历,叶彤彤和江星灿,过得并不算好。也许,这事能让她高兴一点。 许长音眸光动了动,想升起些许幸灾乐祸,但是,最终无趣地恢复平静。 那两人已经是过去式,他俩过得如何,和她没关系。 “无所谓,求仁得仁而已。”许长音开口。 她沉默片刻,忽然道:“幸好我没嫁他。” 叶彤彤这人许长音还是知道的,她一直想勾搭富二代,嫁进豪门,特别是她找了个富二代男友后。 不过,她心气又有点高,那些玩闹不认真的富二代,入不了她的眼。 加上,她认为女人第一次很重要,不是未来要嫁的男人,她不会给出身子,所以挑挑拣拣,她一直没有谈恋爱。 这样的叶彤彤,身体有毛病的可能性很小,很大可能,是江星灿的问题。 他开荤太早,早年玩得太狠,或许会影响精-子质量。 许长音承认,她是个自私的人,便算是江星灿,她也做不到为他伤害自己身体。 她只庆幸,自己之前没有怀孕,不然流产的有可能变成她。 这些念头在心头闪过后,便被许长音抛到一边,她已经和江星灿分手,再想这些,没有意义。 见许长音对这些不感兴趣,程铭礼闭嘴。 解鸣谦收回手,道:“你这事转机,还是落在南城。章县这边,你父母的事,这边特警会秉公处理,你要不要见他们一面?见完后,咱们回南城。” 许长音捏着抱枕,眨眨眼,又眨眨眼,良久,她将身往后一软,道:“不见了,见了面,除了得到咒骂,说我是个扫把星,灾星,还能得到什么?” 她都能猜到,她和他们见面,他们会和她说什么。 无非是她白眼狼,白养她一场,让她将他们捞出来,说他们是她父母弟弟,是她唯一亲人,是她依靠,只有他们才靠得住等等,反正对她不会有任何关心之语,还不如陌生人来得亲切。 陌生人瞧见她面色不好,还会关心问一句你没事吧,然后让个座或者扶她到座位上,他们瞧见她面色苍白,只会当做没瞧见,还让她做这做那。 她是傻了才会去见面。 “那好,咱们回南城。”解鸣谦开口。 许长音问:“那个想杀我的玄术师呢?不抓吗?” 解鸣谦道:“他逃了,不在章县。放心,到最后,他逃不了的。” “嗯。” 送许长音到她家门口,解鸣谦又给她几张护身符,载着程铭礼开车离去。 次日,两人前往江星灿的新房。 当然,程铭礼提前打了招呼,说上门有事拜访。 大门打开,一个五官端正、略显颓废的青年打开门,他朝程铭礼勉强挤出个笑,犹如营业,“程先生。” 程家和江家不是一个等级,江星灿不敢大喇喇地叫铭礼。 他又望向解鸣谦,“解先生。” 解鸣谦颔首,视线落到江星灿身上。 江星灿面相一片模糊。 江家背后有高人。 解鸣谦眨眨眼,元气灌注双眼。 他的眼前,模糊的信息渐渐清晰。 江星灿身上气运斑杂,白里带金带灰带血,乱糟糟的,还有些虚浮,情况十分怪异。 再看江星灿,本以为他感情线会乱糟糟的,谁知居然是专一深情命格,一生只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也就是说,他只动过一次情,一生不忘。 解鸣谦不由得犯嘀咕,这江星灿,对许长音是认真的? 若是如此,出-轨不应该啊,和他本性不符。 他正欲再细细打量一翻,江星灿忽然低头,让开身形,请两人进去。 而这一晃眼,江星灿身上的信息,又模糊不清。 解鸣谦眯眯眼,跟在江星灿身后进了客厅。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约莫二十八-九岁的姑娘,她容颜美-艳妩媚,俏脸生辉,只是吊梢眉高高-耸起,显出凌厉和戾气,将这份美貌,减轻三分。 她瞧见程铭礼和解鸣谦,起身相迎,笑着打了声招呼,态度殷勤,语带亲近。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