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道:“可能是事发突然,或者他父母将他从农村带回城市了。” 程铭礼想了想,点头,“鸣谦,你猜得很有可能。” 中午,两人饭菜用自热火锅解决,吃完后的垃圾密闭装好,重新装回背包,又走了三小时,来到一处登高望水之地。 崖下乌江宽阔,水波不兴,崖上龙穴上,建有一座新墓。 新墓建得很是阔气,除了墓地,旁边全都铺了水泥,下边还有个大广场,因为落差,还建有台阶。 目前摆放着鲜花和花圈,水泥地上还有鞭炮炸开后的红纸,铺了一大片,可见今年中元节,还有人过来祭祀,正式而隆重。 解鸣谦站在大广场上,遥望上方的墓地,墓碑上有写墓主人名字。 江元。 落差墙上镶嵌着石碑,石碑上刻着江元的生平、江元写的诗词、旁人写给夸赞他的诗词以及听闻他讣告写下的讣文等。 通过揽阅碑文,解鸣谦知道,江元是清末时进士,曾为挽救祖国建过纺织厂医药厂等产业,乱世时捐献过家产,是不折不扣的爱国文人、爱国企业者。 程铭礼站在解鸣谦身边,问:“鸣谦,这个江元,和南城江家有关系吗?这会不会就是——” 解鸣谦制止他,“先别说话,咱们下山吧。” 程铭礼应了声“嗯”,乖巧跟了上去。 到了山下,解鸣谦才道:“不管墓主如何,不在墓主面前出言不敬,是基本礼貌。” 程铭礼道:“如果有仇呢,也不能骂?” “这个可以,你别专举这种因果内的例子呀。”解鸣谦哭笑不得,“我主要是说,像刚刚那样,非亲非故的。” 国人讲究死者为大,非必要不扰死者安宁。 在墓前对墓主言辞不敬,便犯了忌讳。 普通人不懂情有可原,玄术师明知故犯,就是得罪。 程铭礼受教点头。 到了山脚村子,解鸣谦和村民聊天,打听山上那座墓。 那墓村里人都知道,并没什么隐瞒的,很快,解鸣谦就了解了这墓的前因后果。 那墓是江元后人修的。 江元故乡,就在附近的小丹村。 他死前,回到故乡,就葬在那座山上。 后来江元后人想着先祖墓地寒碜,就你出一百我出四百的众筹给江云重新修一座墓,修墓前,还请风水先生看过,总之十分隆重。 修完墓,每年江元后人都会过来拜一拜,不仅仅是江元后人,这一片姓江的都会过来拜拜,说是和江云是同一个祖宗。 这墓修了十多年,年年清明都很热闹。 解鸣谦一直耐心听着,等听完,才问:“那隔壁那座山头,那一片墓地,是村子里的吗?” “不是,那片墓地很早就存在了,我们也不知道。”村民摇头,“那处山头不是个什么好地方,草深,毒蛇毒虫多,往那山头走一遭,草毒、虫毒都会沾上,身上起一个个老大的陀,用花露水怎么涂,都止不了痒。难受得很,别去。” “我没去,只是在山上看到了。”解鸣谦这话没有撒谎,他确实还没去那边看过。 “没去就好,那座山少去。”村民开口,“据说那座山受到诅咒,凡是去了的,不是发高烧就是被虫毒草毒折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