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扶震开口,“说这些邪神,自有解决的人,问她是谁解决,她又不肯说了,直道不可说。” 解鸣谦凝眉,忽然想起一事,“等等,若世无神,那咱们供奉的神仙,是不是白供奉了?” 扶震没想到这事,他“啊”了一声。 过了片刻,他回道:“这就和清明祭祖一样,是一个心理寄托吧,世上无鬼对不对?但你清明还是要祭祖,逢年过节还是要给家里长辈烧纸钱上香,是不是?就是一个仪式。” “咱们道家行了这么多年仪式,总不好说不搞就不搞,你说对吧。” 解鸣谦:“……” 你说得,真是该死的有道理。 挂了电话,解鸣谦站在窗边,望向窗外。 对面玻璃映照阳光,刺激得人双目发热,高楼矗立,半边被日光晒得透露,却也有一部分阴影藏在高楼之下。 就如这世界,光与阴,善与恶,好与坏,功德与血孽。 出自一源,却截然不同。 程铭礼从后边抱抱解鸣谦,无声安慰。 解鸣谦道:“铭礼,你看这世界,还是很光明的对不对?” 特警局一般开在相对偏僻的小民居附近,楼下有年轻女孩子穿着厚实的棉衣吃着冰激凌,有小孩子在人行道上玩耍,他们面上,都带着无忧无虑的笑。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程铭礼跟着望着外边,应道:“嗯,是,也很漂亮。” 解鸣谦深吸一口气,又折回审讯室,问周显,“蓬莱阁造神,会人祭吗?” 周显眼底满是惊恐,五官更是扭曲,他一字一句答,“会,会以阴女阳男为祭,如此方显对神明的重视。” “蓬莱阁大本营在哪里?” “我不知道。”周显眼底闪过害怕。 这解鸣谦,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明明一开始,完全拿他无法,后来,他后背一痛,事情就不受控制起来。 他是天师? 不,不可能。 天师不可能出手。 不是天师,他到底是怎么破开神明赐予他的力量的? 解鸣谦拍拍常曦平,道:“你问吧,从他嘴里,将信息都掏出来。” 解鸣谦再次走出审讯室。 程铭礼默默跟在他身边。 解鸣谦勉强笑道:“吓到了吧?以前没经历过这种事吧?” 程铭礼没答。 他以前只听说过,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点也不穷凶恶煞。 他风度翩翩,他家财万贯,他谈吐风趣有涵养,他做事仗义大方,还经常做慈善,捐善款,除了有点花心,其他的,完美符合小说里大叔男主形象。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背后竟这般,这般恶到极致? 人们对面向凶恶的人会本能戒备,但对有钱优雅的人,很难生出戒心,因为他们想着,自己毫无价值,能有什么值得对方觊觎的呢? 偏偏是这样的人,不拿人当人,而是当做货物。 两人静坐许久。 直至常曦平从审讯室疲惫地走出房间,三人才下楼,去附近小餐馆吃面。 常曦平没忍住,对解鸣谦道:“他手里,至少控制着一千多个女人。” “里边有一些女人,是从小培养的,像培养扬州瘦马一样的培养,像培养杀手一样的培养,平庸的就当做孕母,死亡的就摘了器官卖,摘了器官后,还卖了给人配阴魂,从生到死,一点都不浪费。” 已经形成一个产业链。 不管是有什么需求,都能在那小岛上得到。 不在国内,国外更为野蛮。 解鸣谦道:“吃面吧。” “我吃不下。”常曦平愤愤不平地大口大口地将面吃下去,“他真该千刀万剐,千该万死,若有地狱就好了,他该十八层地狱,每层地狱都走一遍,几千年,几万年,都饱受惩罚。” “对了,你知道他还做过什么吗?” “他将八个月的小孩从孕妇肚子里剖出来,浇上热水,开脑勺,浇热油,吃脑花,吃完脑花后,又将婴儿蒸熟了当人糕吃下去,说是八个月的婴儿体内先天之气未散,呕!” 解鸣谦和程铭礼都吃不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