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皓,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一回家,我打开房间门,就看到妍雨坐在我的床上。 我皱了下眉头,随即松开,「刚才下雨了,在学校躲雨。」 「就跟你说要记得带伞了。」她一脸「你看吧?」的表情。 「天气预报没写今天会下雨。」想起那不准的天气预报还是很气,今天最好下雨机率是零。 「是叫你每天都要记得把伞放在书包里,以防万一。」 「我不喜欢把伞放到书包里。」这样像是随时都会下雨一样,我不喜欢随时要警惕着会不会下雨,想想我的想法满矛盾的。 「你平常不会这么固执的,只有碰上水的时候才这么固执。」她叹了口气,放弃要我把伞放进书包的念头。 「没办法,我大概跟水有仇。」我放下书包,拉开椅子准备读书。 当我要坐下时,我的腰忽然被她纤细的双手圈住。 我愣了一下,当我想着应该要说些什么、该要有什么反应时,妍雨用轻柔的嗓音对我说—— 「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向皓。」 「早啊,向皓。」王韦凯打了个大哈欠,有些含糊不清的对我说。 「早。」我拉下椅子坐下,看着因为熬夜读书脸上有些倦容的王韦凯。 看到他,我突然想到昨天在泳池遇到蒋蔚海的事。 「对了,我想问你,蒋蔚海会游泳吗?」我问他。 他一脸莫名其妙的脸看我,「问这干嘛?」 「呃……」被他反问,我反而讲不出话来。 为什么我要问他?她会不会游泳对我来说,有很重要吗? 「就,好奇吧。」我耸耸肩,假装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昨天你跟薛永乐走了之后,我想到我的讲义忘在泳池没拿,就跑回泳池,然后看到蒋蔚海在游泳,看起来满会游的。」 「哦。」他拉了个长音,「她真的满会游泳的,如果参加比赛的话肯定会得奖,不过她说游泳对她来说只是兴趣,她还是对音乐有比较多的热忱,就一直专攻音乐,后来无法开口说话跟唱歌了,游泳就算是她另个慰藉的东西吧,我记得她有空的话放学都会在学校泳池游泳。」说完,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向皓,你怎么那么关心她?我没看过你那么关心一个人。」 听了他的话,我顿时语塞,回答不出他的问题。 「就……自从在女厕看到她后,就觉得她怪可怜的吧,后来也不时在学校看见她,就会想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以前怎样的她,变成现在的她,等等的问题。」还有看到她昨天对我的反应,看起来也并不像厌男,让我对她又多了点好奇。 他听了我的话后皱了下眉头,然后叹口气,「向皓,如果你只是同情或可怜她的话,还是最好不要这样做,也不要把你的同情或可怜表现出来,让她知道。」 「为什么?」我问他。 「因为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和关心。」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有些冷,「曾经被捧到高处、受很多人喜爱的人,自尊心是很强的,她现在不能开口说话和唱歌,等于剥夺她的音乐生命,被剥夺音乐生命的她,整天都像行尸走路,还要受到你的同情和可怜的眼光,这比她被欺负还要更令人难受。」 听了他的话之后,我的心好像被针戳了一下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