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她又不好拿手扣,就这样龇牙咧嘴的样子,“要不要我帮你?”她是指奥特曼的胳膊。 穿着羊绒背心的男孩,头也不抬,继续手里的动作。接不上去,他也不急,固执地一遍又一遍。 “你要吃糖吗?”汪盐再问他。 “……” “我爷爷和你爷爷在前面下象棋。” “……” “你的房间好大。” “……” “我叫汪盐,你叫什么名字?” “……” “这个奥特曼好旧了。”也许修不好了。 “……” 汪盐也不记得她这样自言自语了多少句,她只知道妈妈教她的想要和别人做朋友前的礼貌她都做到了,眼前人还是没有理她。 小姑娘腿都坐麻了,爬起来,换了个姿势,俯身、双手撑在膝盖上,两条麻花辫垂落在襟前,问他,“你妈妈和阿姐在哪里呀?” 一直给奥特曼接胳膊的男孩总算有了反应,他丢开手里的玩具,一把就推在汪盐的心口,叫她出去。 汪盐被他突然的力气吓到了,受挫得哭起来。 房间主人才不管她的哭,径直把她往房门口推,赶她出去。就在汪盐一脚被他推出门外了,里头的人气鼓鼓地关门,忽地,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是汪盐,她哇呀呀地哭喊起来,因为孙施惠关门,夹到了她扒在门套上的手指头。 孙开祥赶到的时候,命令孙施惠跟盐盐道歉…… 二十年过去了,某人嘴里也永远没有对不起这三个字。 * 日威浮冰,汪盐酒量她自己知道,一杯见底,圆球的冰还占据着杯身的全部。 她作主点了些吃的,等菜品上齐,热菜都见凉了,孙施惠也还没过来。 再喝第二杯的时候,汪盐谨慎多了,也决定不等某人了,她实在饿了。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约饭局,孙施惠向来如此,他总有他的交际要忙,要么提前走,要么干脆跳票不来。 汪盐一个人吃完开场的话梅花生到收尾的甜品香橙冻,用了差不多四十分钟的时间,外头天色也越来越晚,包厢里的人揿铃,交代侍者,存酒继续存,剩下的没动筷子的菜…… 要孙施惠一个人吃还是打包带回去都不现实,她想了想,“帮我打包。账记孙先生头上。” 本来就是他要请的,到了地方,放人鸽子,汪盐没脾气就是木头了。 她等着侍者一一打包的空档,起身穿好外套,家里来电话了,是汪母陈茵。 陈茵问女儿,见面怎么样了?打听相亲的下文。 汪盐正一肚子郁闷呢,干脆拿话填白妈妈,“在吃饭。” “和秦先生?” “嗯呐。” 陈茵声音听起来立马松快些了,“那么你们吃,你们吃。” 侍者帮客人打包完毕,汪盐一面讲电话一面接过牛皮纸袋,骗妈妈,人家去洗手间了。陈茵便见缝插针地问盐盐,能和人家一起吃饭,证明初印象还可以? 里头的人往外走,手才碰到移门的边框,门外先一步帮她打开了。孙施惠单手拨开门边,迎面与汪盐撞了个正着, 他刚要问她什么,只听到她朝电话那头,“大我七岁,你们不觉得老了点吗?” 陈茵越听越有戏。难得盐盐愿意聊这个话题,更是现身说法,“大七岁怎么了,男人啊,你不给他担子挑,他能一辈子不成熟。我和你爸爸倒是一样大的,他倒是不噶老的,有什么用?你当你爸爸多有本事的,他一辈子也就干好教书这一门活,其余的,都是我替他干了。服侍老的,养活小的,里里外外,他哪样认认真真操过心。我跟你讲啊,汪盐,你不找个会疼你的会让你的,且等着一辈子苦去吧!” 电话那头,哩哩啦啦一篮子生意经。 还听到汪敏行在那头抱怨,好端端的,怎么又算到我头上了? 汪盐想回妈妈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