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施惠回到公司,换了身上的衬衫,趁着周六天,把先前摁下没空应酬的几大供应商一起牵头了。 一场牌局到一半,冯茂辰过来了。孙施惠喝茶的由头,把位置让出来给茂儿。 供应商的几个头目也就明白了孙施惠的意思,外包的活,多少也得揽一些给到冯茂辰。 一圈牌到头,搬风的时候,孙施惠的位置还在东风上,他也不高兴打了,全撂给茂儿。嘴里骂骂咧咧,说我欠了你们的。 冯茂辰看他脸色不对,直笑话他,“所以汪盐在我那头是假贤惠,回去还是发火了?” “她啊,她发火倒好了。” “什么意思?” “不关你的事。你看你的牌。” 冯茂辰至今有点不信汪盐是施惠起小就认识的,“全没听你说过。” “怎么,我中意个人,挂个喇叭在脖子上,全天下喊给你们听?” 冯茂辰得了今日的便宜,总要卖点乖给施惠,“你还别不信,女人就吃这套。男人什么都能硬,千万别嘴硬。” “去你妈的。” 牌桌上四五十岁的都有,身经百战的同胞们,个个都深谙一个道理,对付女人,就是不能用道理。 茂儿再伙同施惠一伍,调侃老小子,说他别看着人五人六的,其实愣头青。 “也就你爷爷还以为当年棒打鸳鸯呢。”孙施惠压根就没把那女的当回事。 他不寄情她,更不会沉湎。 某人听茂儿在那婆婆妈妈的唠叨嫌烦,同他说正经事,“你们家的小三子,是怎么破落到自己去打工了?” “你说小满啊。嗐,这小子天生反骨头,和他妈也不和。我不是看在我爸面上,也懒得招呼他。” 孙施惠听到这里也不再追问了,纯当人际关系信息更迭一下。 茂儿问施惠,怎么知道小满近况的。 “他在汪盐手下做事。” “哦,我当什么呢,原来还是和自己老婆沾着边呀。” 车轱辘话也不怕重,孙施惠再提醒茂儿,“管管你妈那头的七大姑八大姨。再有下次,别怪我公私不分。” 冯茂辰焦头烂额,也点头道,有口无心,“你是没摊上这样的事,一头亲妈,一头老婆,你要是等她们干上了……” 说着,自觉失言,茂儿作势打自己的嘴。 孙施惠当没听见的无事人。他坐在边上,喝茶也闭目,他自然要她们一辈子遇不上。 没多久,他手机来电,是汪盐打来的。某人腾地从位上起身,从包厢洗牌声里出来,才掩了门,接通电话,不等他开口,那头:“宋阿婆过来了,你要回来安排一下吗?” 孙施惠听她声音淡淡的,也不招惹她,“哦,你看着安排吧。她原先……” “你自己回来办吧。”汪盐给他踢回来,“这个时候,我不想做出头鸟,拿你什么主意。” “怎么就出头鸟了。你就去安排,我看谁说什么!” “没人说。我也不高兴。” “怎么了?” “肚子疼行不行?”说完就挂了电话。 孙施惠从外头再进包厢,就和座上几位打招呼,说家里有点事,他得急先回去了。让他们好好玩,也交代茂儿好好陪。 没等孙施惠拾起外套出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