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来着。” 汪盐回来前,孙施惠问陈茵,“师母,端午那天在医院也一切顺利吗?” 陈茵面上一滞,有人就什么都明白了。陈茵才要解释什么,孙施惠反而定当的笑意宽慰,说有师母在,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锅里的面煮透了,陈茵拿筷子捞的时候,知会盐盐,“夫妻们过生活最忌讳的就是存着话。你说你去个五姨娘那里,瞒着他做什么。这没事都像有事了。弄得我落在施惠眼里也是那种不识数的父母了。” 汪盐往妈妈盛面出来的碗上盖雪菜肉丝的浇头,再淋汤。 孙施惠那碗宽汤少面,且面比爸爸的弹牙些。 “他说什么了?”汪盐问。 陈茵把施惠那样子一学,盐盐当即说,“他诈你呢。” 啊。陈茵更不清爽了,直问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他们没吵架啊,不过,孙施惠这样上她父母这里,显然知道点什么,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汪盐把两碗面端出去,分给两个人。面上不服输,知道了我也不怕什么。 原本那碗宽汤少面的是给某人的,临到桌上,汪盐改了主意,少面的这碗给了爸爸。那碗满当当的给了某位善于拐弯抹角的少爷。 汪敏行一看自己碗里这么少,还只当家里没余面了,算了,自然紧着施惠吃吧。 都没等孙施惠开口:老师我和你换一下。 兀自吸溜起来。 某人整个表情,没动筷子呢,就被噎饱了。 可是,孙施惠拿出上学那会儿的胃口,风卷残云的吃完一大碗面。 看到他碗空了,汪盐都不禁撇撇嘴。要知道孙施惠平时吃东西顶细致的一个人,他最烦碗里有汤的东西调羹都推不动的地步。 晚饭到最后,外头霍闪一下,接着滚起了雷声。 夏季,阵雨连篇。 陈茵知道施惠和琅华分工守夜的事,轻易也不留他们过宿,催着他们快点走,不然等晚点雨再大点,车子都望不见路。 汪敏行还担心施惠喝了酒,盐盐开车,他不放心。 陈茵要老汪别说话,心想,这都憋着气呢,再在这里忍一夜,不知道隔夜仇什么样子呢。回去反好,夫妻过日子,从来不怕吵闹,就怕没话可说,那才是最不中用的了。 * 下楼的时候,陈茵千叮咛万嘱咐,要盐盐慢点开。也要施惠车上别打盹,“帮盐盐看着点。她好些路没走过,不能全由着她。” 汪盐领先几步,率先往车里去。倒是孙施惠,喝了酒还好性子地跟师母道别,要她上楼去。 陈茵面上踟蹰,怕小两口吵架。 孙施惠微醺莞尔,从师母手里接过外套,同她说些“交心“话,“师母放心,我在,她就出不了事。” 蚕食通黑的天,飞沙走石般,震雷越来越密。 孙施惠临上汪盐车前,还去他车里拿了烟和火机。 折过来,牵开车门,阖门带风,他说他昨晚打牌晚了,有点困,放倒座位躺一会儿,“你妈要我转告你,慢点开。” 驾驶座上的人满不在乎,自顾自点火起步,而副驾上的人,安全带牵着低低的,说是眯一会儿,却在滑火机点烟。 人着实甩手掌柜地往那一躺,十足的纨绔子弟貌。 外面变天的雷阵根本不能开窗,孙施惠才吸了一口烟,汪盐就跟着咳起来。 她不喝止,他也就不停下来。 直到车前挡风玻璃上,不时啪啪落下圆斑一样的雨点起来,眨眼间就越来越密,汪盐车子也顺势往高架上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