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老姚,孙施惠一手一个腕表盒子,然后像赶散趟的鸭子一般,吆赶着汪盐上前去。 前头的人不肯他这样的“侮辱性”行为,走两步定住一般,要他走前头。 “干嘛?” “不干嘛,你走前头。”汪盐冷冷道。 “我走前头,怎么看着你啊。” 前面的人莫名横他一眼,总之,她不喜欢他这样一直盯着她的感觉。 孙施惠见状就笑了,笑着朝她走近两步,再拿端握一只表盒子的右手来揽她,携着她朝前走,要她去揿电梯按钮。 端正无害的口吻,“我都一身潮了,绑在身上,我只想洗澡。” 有人说到做到。 他上楼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套房里两个洗手间。孙施惠把套卫让给了汪盐,自顾自去客用的那个。 外头雷雨还没停,照这个雨量下去,明早起来淹了也不是没可能。 孙施惠穿回自己的睡衣,顶着一头湿发,惦记着气候恶劣,刚想给老姚打个电话问问平安的,这头通话着,忽而,房里的灯灭了。 老姚那头安全无虞,施惠叮嘱他,实在看不见停下来歇一阵,别忙着往回赶。 这头乌漆嘛黑的,他还撞了一下沙发脚。没和老姚聊多少,就撂了座机去卧房里头了,套卫里的门没上锁,孙施惠径直推门进去,轻声喊了里头的人一声,“汪盐?” 摸黑里,擦身子的人跳了下,被他吓到了,也问他,“是不是停电了?” “这不废话嘛。”他笑话她。 没几分钟,酒店备用的应急照明系统就启动了。房里重回亮堂,汪盐原本隐在黑暗里的一切悉数全暴露在光明里,她一时擦头发一时擦身子的,朝门口的人,“你出去呀。” “哦,我以为你会害怕还是需要我帮忙……”门口的人说着,啧一声,怪起酒店来,“他们这也反应太快了些。” 汪盐赶他出去,也说风凉话,“不快你一个晚上付四位数,你答应吗?” “我答应啊。不可抗力,我能说什么,对不对?” “出去!”这句明显命令的口吻了。 孙施惠这才懒懒松开抱臂的双手,掉头往外走。他们白天买的衣服还在楼下后备箱里,汪盐眼下穿不着,但孙施惠还是换了衣服下楼去帮她拿了。 重回楼上的时候,酒店管家部正好在门口为刚才的雷电跳闸向入住客人一一致歉说明,慰问的伴手礼是他们西餐甜点部的两客甜点佐饮品。 孙施惠提着购物袋走进里,顺便在房里叫起餐来,他去问汪盐要吃什么。 房里,洗过澡的人坐在妆前镜前梳头发,昨晚她要吃的面并不怎么惊艳,于是放弃这些汤汤水水的念头了,转头告诉他,“寿司吧,有点饿,正好当饱。” 于是,孙施惠出去叫餐就大范畴地囊括成,日料,只是要求他们的大将把寿司捏精细点。 汪盐坐在妆前镜前,好半晌没挪动身子,孙施惠再走进来,落座在她身边的一张沙发椅上,细细端详她的动作,也揶揄她,“我倒要看看你坐到什么时候。” 镜前的人扭头看他,“这叫什么话?” 孙施惠等着她看过来呢,几乎她话刚出口,就来抱她了,一手揽腰,一手横抄她腿弯。 汪盐脱口喊不,结果孙施惠抱着她往外走,也笑话她,“哦,原来一直坐在那里,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