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我有什么问题啊?” “什么问题?” “我会不会不能生孩子啊。” “不能生就不生。” 汪盐不大满意他这个口吻,紧接着也来质疑他,“那万一是你有问题呢?” “我有什么问题?” “不孕不育!”汪盐张嘴就诋毁他。 搁一般男人老早跳脚了,东亚的男人什么都可以被质疑,唯独这方面有着天然的逆鳞。 孙施惠却是个例外,他笑纳汪盐的诋毁,“那不是更好,我连紧箍咒也不要戴了,我也不喜欢那层……” 汪盐说着就来捂他的嘴。 她手上有刚洗过除菌香皂的味道,孙施惠捏着她的指骨,撑手起来,也拖汪盐坐他腿上,想起她在书上划宝黛那段,认真问她,“这一点都不像你,大半夜为了个不存在的孩子不睡觉。” “因为爸爸说我,这好在是在他们这里闹这个乌龙,如果在孙家,爷爷哪里经得住!” 孙施惠怔了许久,不言不语把汪盐圈在怀里。 良久,告诉她,“我今天看到你那样抱着你爸,说不上来的感觉,汪盐,我有点嫉妒也有点惭愧。我好像一直不懂你要的那种温柔是什么,直到我今天看到你那样抱着你爸。” “汪盐,我承认我嫉妒了,你在我这里从来没有过这样。” “那是因为他是我父亲呀,父亲对于小孩的安全感……”汪盐说了一半就停下来了,是的,孙施惠不懂也没体会过这份该他出生就有的安全感。 他撩她的长发归到她耳后去,“所以,汪盐,我情愿像你说的那样,孩子觉得我凉薄,不会好好爱他们,干脆就别来了。” “我不要,那我多冤啊,我又没有学你的凉薄。” 孙施惠想到她连小北京都能照顾得那么好,确实,她的孩子缘不差。 “冤什么?”他挑眉问她。 “冤……”汪盐好像意识到这是个语言陷进。 孙施惠等着她说,她又闭嘴了。 于是,他替她说,“不就生孩子嘛,能有做生意难?我不信。” 半夜,人不睡,心跟着惶惶。孙施惠宽慰来例假的人,“你当真觉得可惜,那么我们就把它找回来。” 老汪不是说他们没计划嘛,即日起,戒烟戒酒,备孕。 “你认真的?”汪盐问他。 “你真我就真。汪盐,我不信他们,总会信你。” “信我什么?” “信你能督促我,好好爱他们,我和你的孩子。”孙施惠说,当初在拂云楼,汪盐口口声声说他到了四十岁,妻子是个摆设,儿女都不与他亲近…… 他当时就下定决心,绝不允许汪盐嫁给别人,他倒要看看,他会不会过成她说的那样。 “会吗?”他拨她的脸问她。 骄傲的汪夫子,来例假了,脾气更不好了,“谁知道。反正,我决不允许自己活成别人的摆设。” “好,咱们共同净化共同进步。我的爱人大人。” 几分钟前,有人还信誓旦旦的大男子主义,说到做到。 这会儿,又反口了,“我要不回床上睡吧。这里没枕头,我颈椎病已经在犯的路上了。” 呵,汪盐说,施惠少爷的大男子主义,有但不多。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