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二爷,这几日在水牢里,待的怎么样啊?” 薛瑞明桀桀冷笑着,“每次我鞭打完你,就把你扔进水牢。那水牢里脏兮兮的,又是老鼠,又是水蛭。你身上的伤,想必都已经生脓了吧?来人啊,把他身上,与伤口粘合处的麻衣布撕开,给大家伙儿看看。让大家都瞧瞧,得罪本大人的下场,究竟是什么!” 谭考文虽然沉迷周易,但他的骨架也并不像书生一般羸弱。往常即便是四十斤重的大铁锤,谭考文也能轻松抬起。 但如今的谭考文,身子骨瘦弱的只剩骨架。身上也多处都是鞭伤,烫伤,和被水脓化后的伤。风一吹,还散发出浓浓的恶臭来。 若是谭家人在这儿,看到谭考文这个样子,怕是能被气的哭出声。 谭考文也不是被吓大的。 即便伤口处被反复折腾,折磨,谭考文也是不吭一声。 见此,薛瑞明喜爱折磨人的欲望并没有被满足,当即便是冷嗤起谭考文在这儿装模作样。 “原本大家都谈的好好的,也准了你回去做卧底,夺取龙门镖局的掌控权。可当本大人与你说到,同铁勒人合谋之时,你就断然拒绝。” “怎么?一开始还有那心思,与本大人周旋。怎么到了真正关键时刻,你反而还放弃了求生欲念,势要与我顽抗到底呢?” 谭考文冷漠脸。即便他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但他还是竭尽力气,字正腔圆。 “身为东旭人,死为东旭鬼。让我背叛东旭,与铁勒那群渣滓合谋,想都不要想!” 薛瑞明眸色渐冷。 “可惜这不是你说了算!” 薛瑞明猛地拍桌,“本大人最后问你一次,愿不愿意带领谭氏,带领整个龙门镖局,投靠铁勒?” 谭考文,“那我也最后回你一次,我,不,愿,意!别说我不情愿,就是整个谭氏,还有龙门镖局的那些镖师,也绝不会有一人肯做出这等子卖国求荣,羞辱门楣之事!你死了这条心吧!” “嗤。” 面对谭考文的假仁假义,薛瑞明是嗤之以鼻。 “行,你们都是好汉,就本大人不配为人。来人啊,接着给我打!不把他这骨头给我打断,他的下场,便是你们的下场!” “……是。” “大人,不好了!街上有刁民作乱,说,大人您今年没能按照往常的时候,提醒他们农耕插苗。让他们错过了最佳育苗的时间。他们在门口吵吵,说,今年的粮食肯定会减产。正在太守府外,逼着您开仓放粮呢!” “什么?” 薛瑞明听到这事儿,就觉得很离谱。 “我能懂农耕?再说了,什么时候育苗,什么时候插苗,那不是他们农户自己要干的事情吗?” 要是什么事情,都要别人来提醒,那这么一大座城,还能不能转的动了! “我也是这么回那农户的呀。结果那农户说,他们育不上苗,插不上秧,都是因为城外的水车水利年久失修,无人帮他们修缮。之前他们来求过大人,让大人拨银子去修缮,大人您一拖再拖,始终不肯拨出现银。致使他们错失育苗的最佳时机。如今他们想着,今年收成肯定会减。可佃租却不会给他们减。这入少出多的,佃户便也不干了,纷纷罢工,前来找您要一个说法!” 啊呸! 还要说法! 明明是自己的事儿干不利索,竟然还找别人要说法? “去,告诉他们,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不行啊,大人,他们冲进来了!” 也不知是谁带头,哄哄闹闹的一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