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好惨。” 言渡神色自若地说:“我连钱都没有。” 韩锦书:“……” 韩锦书惊讶极了,瞠目结舌道:“你骗我的吧?你堂堂言家的四少爷,在罗马生活会没钱?” “嗯。”言渡懒洋洋勾了勾嘴角,应她:“我骗你的。” * 言从年去世已经很多年,但言氏墓园常年有专人打扫,黑色的墓碑看起来依旧很新。墓碑正中是一张彩色照片,照片里的面孔年轻俊朗,意气风发。 韩锦书跟在言渡身边,最先上前给言从年献花鞠躬。 祭祀仪式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结束后,韩锦书与言渡、言菁一起回老宅餐厅吃饭。 大户人家很讲究,吃个饭的规矩都颇多,上了桌子就要专心用餐,不能交谈说话。 好在老宅几个大厨手艺了得,一桌子菜色香味美,韩锦书认认真真吃饭,吃得也很开心。 下午两点多,韩锦书告别言菁,与言渡一齐乘车返回扶光公馆。 难得的清闲周末,回到家,韩锦书无所事事,干脆翻出之前买的零食抱到客厅,往沙发上一趟,边吃薯片,边拿着电视遥控器上下翻页,准备找部小甜剧来打发时间。 言渡则去他的书房加班。 过了不知道多久,韩锦书一集小甜剧看完,忽然听见书房那边传来响动。 她咬着薯片抬起脑袋,看见言渡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正装衬衣,已经从书桌前站起身,正从衣帽架上取下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 韩锦书开口:“要出门?” “有点事。要去公司一趟。”言渡这么说。 “哦。”暴君这种工作狂,一贯宵衣旰食日理万机,周末临时加班,再正常不过。韩锦书不以为意,随口又问:“晚上我们要一起吃晚饭吗,还是各吃各的?” “一起。” 言渡神色淡漠,说话的同时,不动声色,随手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透明文件袋,放在电脑键盘旁边。 然后径直走出书房来到沙发旁边,弯下腰,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在她粉嘟嘟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温声说:“我忙完了联系你。乖,等我电话。” 韩锦书两颊升温,抬眸瞧见他薄唇上沾了点什么,自然而然便伸出手,替他轻柔拂落。 言渡:“有脏东西?” “是我嘴角的薯片屑。”韩锦书脸微红,窘窘地回答:“你亲了我,所以沾到你嘴上了。” 言渡唇畔微扬,又亲了亲她飞起红云的颊,转身走了。 大门开启,又关上,咔哒一声轻响。 韩锦书继续看电视。 大约三分钟过后,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眼睛盯着电视屏,扑扑手,在沙发上摸索一阵,抓起手机看了眼。狐疑地挑挑眉,滑开接听键:“怎么啦?” 言渡在电话里对她说:“我落下了一份文件袋,在办公桌上。” “你在停车场吗?” “嗯。” 韩锦书举着手机站起身,径直走进言渡的书房,“什么样的文件袋?” 言渡淡淡地说:“透明文件袋。” “嗯嗯,知道了。我等下找到了就给你送下楼。”韩锦书挂断了电话。 她绕到言渡的书桌后方,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那份被言渡遗落在书桌上的透明文件袋。拿起来,正要走,余光却瞥见,书桌正中央的电脑显示屏,居然还亮着光。 韩锦书眸光突的一跳。 言渡不仅落下了文件,还忘了关电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