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密布,洪正德才摁着她的腰交代在她体内。 黎茵咬紧牙关忍住高潮中的尖叫。 四十岁夫妻,这种质量的性生活,洪正德很满意,因为他知道黎茵满意。 “你没冲凉就上床?床单会脏的。” 黎茵仍在喘气,却开始计较洪正德的卫生习惯。她拧开床头灯,用手指梳着乱了的长发,连掉落发丝也攥在手里,抽出卫生纸包起。 洪正德皱了皱眉,觉得十分扫兴。 他把裤链拉起,站在床边问,“我明日出门的衣服你收拾了吗?” “在你书房。”黎茵语调没了亲热时的软糯,“你回内地做什么?” “帮人办事,你爸是不是在顺德大良还有一套房?” “那是我姑妈的。” “她家不是准备移民吗?房子不卖?” “明年8月才走,不急着卖。” 洪正德有了想法,坐回床边。黎茵盯紧他没换掉的外裤,嘴角撇下,不满涌在齿间,即将开口。 有事求人,不能过分嚣张。他立即站起,免得玷污老婆圣洁的床单,“我有个朋友想在顺德置业落户,我记得你姑父在派出所做过所长。” 黎茵觉得好笑,“朋友?男的还是女的?你需要这么上心,还亲自跑一趟?” 一回来就兽性大发,想在床上先获得认可,开口才没那么突兀。 他用下半身思考,她可不是。 洪正德读懂黎茵眼里的不屑与质疑。若不讲实话,今夜她能掀翻天花板,吵到榻楼。认真想想,那碗汤其实也没那么甜,儿子睡相也很邋遢,这款身体乳气味过分浓郁。 高潮永远只有半分钟,半分钟后是一地的鸡毛鸭血。 “你还记得媛姐吗?” 黎茵脑里闪过一道倩影,“记得。” 任谁也难忘记,芳华绝代,却死得惨烈。 “她两个女儿还在红港。” 黎茵双眼睁大,大得连眼角细纹也浮现起来,“她们不是在医院失踪了吗?你找到她们了?” “是。”洪正德隐去这几年与程真的交易,“你知道当年那件事有多严重,她们两姐妹不敢出现。但曹思辰找到我,要我帮她入户顺德。” “为什么不出国?”黎茵疑惑,“回内地还不如留在红港,上面没那么好的。” “出国?你给钱啊?”洪正德望着自己老婆。 “神经病,又不是我女儿,况且我当年跟媛姐关系也就一般般吧。”黎茵毫不犹豫地反驳,“你无缘无故帮她们?给什么好处你了?” 洪正德预判准确,嘴边勾了个笑。 明明当年她与林媛同进同出,只差结义金兰,就像他与曹胜炎称兄道弟过一样,黎茵这些心思洪正德全部都懂。 不是一类人,睡不到一张床上去。 “你明日早上打电话给你姑父说我会过去探望他。”洪正德剥下外裤,又上了床,欺身压住黎茵,“我可不可以升职就看你和你姑父了。” 黎茵挣扎不开,仰头去问,“你说真的?” “真的。” 黎茵立即顿悟洪正德在暗示什么。 “她们两姐妹不会是做小姐吧?还是做哪个官员的情妇?我记得思娴长得很像媛姐,当时我还说长大了会是个靓女。” “你想哪里去了?媛姐教不出这种女儿。” “你确定她们可以帮到你?你是不是想帮曹胜炎翻案?” 洪正德嗤笑一声,觉得自己老婆电视剧看得太多,“我亲手送他进去,我还翻案?哪有人自己打自己脸的。” “你究竟想做什么?” “曹思辰有本事,沟了个掮客。那个人很关键,我需要的东西,都在他身上。”?他拉开黎茵的睡裙,捏紧她饱满的乳,“就好像我需要你这里一样——” “你轻点呀……” 黎茵身体很快兴奋起来。 是性欲还是丈夫即将得势的虚荣?她不想去分辨。菟丝花与宿主,讲到底就是共生共死。他越强壮,她越攀附,黎茵离不开洪正德。 逢迎姿态少了嫌弃,多了索求。 咿咿呀呀的床配合洪正德的动作在叫唤,黎茵把所有念头抛下,只剩最直白的想法—— 等他爽完,要先换张床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