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余的温热烫红她敏感的耳朵。 他小心翼翼地说:“等你打耳洞的时候,我也会包下你的耳钉。所以......所以我们未来所有的七夕都要一起过好不好?” 严熙扭过头避开他灼热期待的目光,眼睛盯着一块红裙白点,那一排排白色波点很快错乱了位置,她拿手背悄悄蹭掉泪水。整理好情绪,她仍是底着头对他说:“瞿波,未来还有很久。” 他尴尬地笑了笑,也没再挑起话题。 服务生端来一瓶红酒和两只明净的玻璃杯,自然地倒好两杯红酒离去。 他们面面相觑。 尴尬的气氛只停了一瞬,瞿波率先开口和她道歉:“对不起,是我没仔细看预定套餐,不知道里面还包含有红酒。” “没事。”严熙捏着酒杯问道:“你会喝酒吗?” 他声音低了下去,“家里过年的时候会喝一点。” 餐厅的暖色灯管散开一圈柔光,小提琴手拉响曲子暧昧的前奏。 良宵难得,既然半只脚已经踏入成人世界,为什么不能做点什么留下纪念。 他的手指放在酒杯最纤细处,笨拙地端起酒杯:“我们......就喝一点吧。” 红酒在杯中摇曳起舞,在遥远的回忆里,这一切都成为了她停不下来的噩梦。 夏夜的风最有清凉味道,严熙在他怀里转开一朵玫瑰花,发丝在手指上缠绕,鼻尖点缀晶莹汗珠。这瓶红酒越喝越甜,越喝越有滋味,他们两人喝完了一整瓶后在无人的街道上狂欢起舞。 凭着印象摸到严熙家所在的小区。单元楼下,迷蒙的路灯下,她抬手钩住他的脖颈,仔细端详他的脸。 醉酒后瞿波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就像三年前他问自己可不可以做他女朋友...... 他们是小学和初中同班同学,三年前小学毕业他就追求过她。当时她深受表姐的爱情观影响——男朋友的真心都需要经历时间考验。考验着,考验着,一转眼就过去了三年,两人又考到同一所高中。在这期间,瞿波对她像真正的男朋友那样无微不至,以至于同学老师家长都误以为他们早在一起。其实,她在这次大考后才松口答应他。 风停了,燥热浮上来。细汗蒙在皮肤上,有水珠从胸口滚落,一丛欲火在胸腔里燃烧,不放手的人仿佛在自寻死路。她轻咬嘴唇,用最后一点倔强和勇气,踮起脚尖把自己的唇碰上他的喉结。 心有灵犀,他无师自通弯腰吻上她的唇,齿贝相碰,软舌延续刚才未尽兴的狂欢舞蹈。 微风扬起,树影慌慌,两位不熟练的舞者停下舞步,他们的初吻仓促闭幕。 红裙的衣料在严熙手里仿佛一朵新绽的玫瑰,她小心翼翼地用眼神看管呵护,手指尖都是紧张的颜色。他们各自认领回自己的身份,迷蒙一晚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 “那.....那我先回去了。”?他磕磕绊绊地说,夜色下脸颊和耳朵已经红成一道别捏的线。 “路......路上小心。”她说着送别的话,却是不敢抬头看他,连他的背影也顾不上多看就飞快地转身逃似得走进小区。 不远处黑洞似的楼道,两扇打开的浅棕色铁门,像一双猎豹的眼睛。 严熙进家靠在门上微微喘气,看见严律扎眼地坐在沙发上,心里只是疑惑。 她随口问:“爸妈还没回来吗?” “嗯。”严律的语气平静没有波澜,罕见地咬了一根烟坐在电视机前,手里一放一收玩弄着打火机盖子。电视上播放着地方台的新闻,声音嘈杂刺耳。 他问:“去哪了?” “和我男票约会去了。”她踢掉鞋子,小心安放着手里的鲜花,解下耳夹的时候疑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们都去做了什么?”他的声音有一丝爆发地颤抖,从沙发上起身向她走来。 “你们去喝酒了是吗?喝了什么?啤的?白的?” 他恶狠狠地板住她的肩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