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小了。 窗户上三三两两的雨珠热闹地汇聚在一起,然后手拉着手拧成一股细流,欢快地滑下玻璃。 严将的眉头折起来——她动得实在是太慢了,毫无技巧,如隔靴搔痒。 室外的水汽带走屋内的温度,腹部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额头却急得要烧出汗水来。 严熙吐出一口气,她累了,双手迭放在他胸口上,微微喘息着缓解自己酸胀的大腿和腰肢。两瓣樱唇轻启吐气如兰,衬衫式睡裙下一对酥胸垂在眼前,两颗樱桃核若隐若现。 那一双柔荑如猫爪挠得他心口发痒。 阳具被人三番五次逗弄,每当他忍耐着稍长了感觉,很快那轻扫过欲望的翅膀又飞到高处去,悬在他情欲海浪的上方,看得见摸不着的地方,像傲娇的白月光。 他试探着捉住她的手腕,空出右手帮她撩开碍事的发丝,沿着耳垂蹭到白皙的脸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脸肉。她愣住,忘记躲开他的手,所以这下他便得逞了。 下移到她纤细的腰肢,扣紧,向左侧翻身,没防备的严熙被他带到身下去,他们瞬间调转了位置。 起先被人夺走控制权,她不免有怒气,小手抗拒地压在他胸前,做一点无用的斗争。 “你——!” 他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下身的阳具退出花穴,俯身低头追寻她的樱唇。 “不行。”她偏头躲开了。 不能亲吻,因为他们是没有爱意的人。这样她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或者用错误的记忆替换掉他。 严将眼底浮现痛苦,薄唇落在她的修长的颈线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一点点飞逝到锁骨,在一片如琼脂般稀少珍贵的胸口上,门齿咬住一块小小的皮肤吮吸。 听见她呼痛的声音,后背挨了某人的捶打,他眼眸里是晦明不定的颜色。 他想:我也送了你一朵花。 待到他离开那块温柔乡,多年来僵硬的脸庞有了不易察觉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这愉悦很快便被打破,他又结结实实地挨了她一巴掌。 “你不要得寸进尺,已经结束了。”她愤怒地说,绕过他的胳膊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整理错位的衣领以及凌乱的头发。 严将安静地坐在床沿,取掉下身的套子打结。扁扁的套子里除了包装中带有的润滑液,剩下极少量的清亮腺液,浊白的液体却是一点都没见到。 他狠下心,捏着手里的套子说道:“什么时候结束应该由我说得算。” 她低头不语,余光看见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皱折的床单被他抚平,不远处一小滩深蓝色痕迹刺目招摇。心头默念‘闭上眼和谁都一样’,片刻后,她顺从地坐过去,无处安放地手指搅合在一起放在大腿上。 长长的手臂横过眼前,拉开乳白色床头柜的抽屉拿走了第二片避孕套。他自顾自地戴好,把她抱倒在床上,手指挑开她睡裙的下摆拉至胸前,手掌轻柔地抚摸遍她的全身。 雪白的酮体在他手下战栗,手指游曳至腿心的花穴,轻慢地挑逗起细嫩的花蒂。 她合手盖在自己眼睛上,感受到的信息更多,身体对触摸的反应也更明显。 用心地仔细思考着,她想:这只手给她的感觉和七年前不一样。 他应该很久不碰篮球了,手心的茧子已经在时间的流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