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心情怎么样啊?” 闻宴祁没回答她这个问题,从旁边又拽了个抱枕过来,垫在她的腰后面,确保她坐得放松了,才轻声开口,“我知道你醉了。” 苏晚青摇摇头,说话着急,但透着股木讷,“我真没醉。” “我第一次喝醉是十六岁,出国前一晚,跟翟绪他们,喝得是白酒,喝醉了,但还有点儿意识,那时候就像你现在这样,非要硬撑着说没醉,恨不得当场给他们走个直线看看。” 频闪灯落在苏晚青脸上,惨白的光线,照出她鬓角一片小小的碎纸,闻宴祁抬手,轻柔地帮她摘下来,才继续缓声说道,“喝醉一点儿都不丢脸,苏晚青,在我这儿你永远都不用装,我不会笑话你,我只会带你回家。” 他说了一大堆,苏晚青只应了几句,眼睛眨了两下,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托着腮的手垂下来,“你要带我回家吗?” 闻宴祁牵住了她的手,“你想回吗?” 苏晚青点点头,“那就回家吧,这里太吵了,我的头都被吵晕了。” “......”总之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喝多了,闻宴祁无奈地沉默,唇角勾起来,“那我们就回家。” 苏晚青大幅度地点头,头发从耳后掉下来,闻宴祁抬手帮她别回去,哄小孩似的问,“自己能走吗?要我背你吗?” “不用背,我没有任何问题。” 闻宴祁轻笑一声,扶着她站起来,“那你挺厉害。” 苏晚青似乎还想说话,站起身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酒吧里还是那么热闹,人声鼎沸,光影炫目,闻宴祁牵着她的手往楼梯下面走,苏晚青俯瞰一楼全景,突然感觉自己身处一个真空的世界里,外面是鼓噪的喧嚣,只有她是失重的。 终于走出酒吧,初秋的晚风一吹,带着萧瑟的凉意,苏晚青打了个寒噤,整个人都下意识地往闻宴祁的身上靠。 闻宴祁生怕她难受,把苏晚青扶进了车后座,车窗降下来透气,才走回去找了个代驾。 回去的路上,代驾师傅开得很慢,时不时就从后视镜里打量几眼。 闻宴祁也坐在后排,单臂伸长了把苏晚青圈在怀里,她看起来是睡着了,侧脸搁在他肩膀上,可手是一秒都没闲着,一根接着一根地掰他的手指头,一会儿挠挠掌心,一会儿抠抠手背。 闻宴祁问她“好玩吗”,她又傻笑一声说“还行”。 到了左岸水榭,代驾师傅拿了报酬后就走了,闻宴祁也没立刻上去,因为苏晚青好像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在后排坐了会儿,担心她感冒,又把她叫醒。 苏晚青从他肩上醒来,睡眼惺忪的,开口带着点气音,“到家了吗?” 她还是没坐起来,呼出来的气息喷在闻宴祁颈侧,他撇开头,喉结滚了一下,“嗯”了声,语气沉沉,“到家了。” 能察觉出来酒劲儿慢慢上来了,苏晚青刚刚在酒吧还能装模作样地跟他对答几句,这会儿要下车,连车门锁都摸不着了,“欸”了好几声,突然惊慌起来,“我被人关起来了。” “......” 闻宴祁扶着她下车,进电梯前又问了一句,“想吐吗?” 苏晚青摇摇头,转过身,两只胳膊抬起来,勾住了他的脖子,闭着眼睛笑,“不难受,一点儿都不难受,我厉不厉害?” 喝醉的人是没有理智的,闻宴祁也没期想,她的酒品那么差。 他僵着上半身,已经尽量往后撤了,但还是感受到了一些不该感受到的,温热且柔软,偏偏身上挂着的这个还在不停地扭着,他皱着眉,将人拉了下来,干脆打横抱了起来。 回了家,上楼,把人抱到床上,总算松了一口气。 苏晚青躺到了自己的枕头上,大约是闻到熟悉的味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