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大热天的,军营里那帮人经常在休息时光着膀子闲聊,就她在旁边,擦着汗,还什么都做不了。 再就是走在路上,不小心跟那些小娘子挨着蹭着了,还会被当成流氓。刚刚戴着斗笠视野受限,撞上一个小娘子,差点就被掴一巴掌。 【崔晚】查,必须查。 【聂灵嫣】需要我们帮你打探一下吗? 【佘凤】这事没那么简单,当年这案子从定罪到施刑,也就一天时间,肯定是朝中有人要陷害崔家。 【佘凤】这个人我们不知道是谁,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先让小宛一人去查就好。 【聂灵嫣】也行,省得连累我们。 【崔晚】…… 崔小宛听完原身的过去,突然想起一事。 “对了,我还有一事感到疑惑,不知我先前是不是跟个姓万的小娘子结过怨?” 张玉喜蹙了眉,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这个老身不知,从未听姑娘您说过认识姓万的小娘子。” 这就怪了。 既然她都没跟这人打过交道,那先头聂容昭在那说什么梦话呢?难道是记错了人,把别人的事记到她身上来了? 张玉喜推开窗板,探出头去望了望天,“天色不早了,姑娘,咱们赶紧回去吧。” 崔小宛回过神来,走到张玉喜旁边往外一看,确实已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张玉喜讲的事太过复杂,她们一聊竟聊了小半日。 两人回了将军府,恰好撞见阿莲在主屋打扫,见了她们,行了礼,默默退出去了。 张玉喜盯着阿莲出了小院,回过头来一脸肃然,“将军,老身还得给您提个醒。” 她凑到崔小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崔小宛这才知道,原身早就发现阿莲不对劲。 三个月前,原身刚将人雇回来没多久,就发现阿莲行踪诡异,某日跟上去一看,发现她偷偷去了城外的泯水湖,将一张纸条塞进一个皮革水囊,扔进湖里了。 原身猜测阿莲这是与人通信,不敢打草惊蛇,只将这事告知了张玉喜,让她多留个心眼,原想慢慢查出阿莲背后之人,谁知没多久就又上了战场。 怪不得张玉喜在小桃和阿莲面前总是格外紧张。 细细一想,识字三千的标注,就是阿莲传给长公主的。 再往前追溯,恐怕在观棠园的偶遇,也是长公主有意为之。晸京城就两家像样的戏园子,阿莲那日给她推的是另一家,见她没什么兴致,想也知道她第二日去的是哪。 这长公主到底有什么阴谋? 崔小宛进了主屋,突然看到书架上多了一本诗集,是上次长公主亲自去军营拿给她的,她记得当天她就将这诗集放角落里了,估计是阿莲收拾屋子,特地将它摆在了显眼位置。 若不是阿莲将东西翻出来,她还真把这事忘了。算算日子,距离她自己说的十日之期,也没剩两天。 她干脆将诗集抽出来,拿了笔墨纸砚,用大巍的文字重写了一遍。 【温如月】你们都是怎么认字的? 【佘凤】我让宫人每日给我念起居注,他们念着,我就在旁边看着,久而久之就认全了。 【崔晚】我让副将给我带了几本启蒙读物,看多了就会了。 【聂灵嫣】我还不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