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晚】你还有闲情开玩笑,他都给你泼了好几盆脏水了。 【温如月】也还好,不过是多受些非议,前阵子都在传我与这人私奔,我不也好好的? 【佘凤】怎么?一个穷酸书生在小宛面前叫唤? 【温如月】大概是仗着人多,料小宛不敢在人前动手。 【聂灵嫣】也不怕事后被报复。 【佘凤】他这是背后有人撑腰呢。 崔小宛一把将人从地上拽起来,“少在这给我装,我没使多大劲。你故意跑到这污人清白,是什么居心?” “什么污人清白,她原先答应得好好的,说要与我结秦晋之好,我去哪她便去哪,被温伯父带回去后,我是日也想,夜也想,想着哪天与她再续前缘。她倒好,攀上你这个护国大将军之后便翻脸不认人,把我给忘了个干净。” 郑光远回转过身,冲着围观的人群摊了摊手,长叹一口气,“你们就说,我冤不冤呐。” 人群中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这倒也是,换做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这崔将军怎能如此欺负人,横刀夺爱便算了,还把人打成这样。” “会不会是这书生一面之词?到现在那千金小姐也没认。” “这种事谁会认。” 温如月咬咬牙,上前一步,直接甩了郑光远一巴掌,打完之后,手有些发抖。 “谁跟你结秦晋之好,先头是出京避暑,路上遭了意外,只得回府休养,竟被你这龌龊小人拿来这样做文章。” 这话是带了点火气的,再加上温如月原身也是向来温和,郑光远挨了这一巴掌后有些发懵。 “你说我嫌贫爱富,我呸。” 【崔晚】你呸得太斯文了,下次学学我。 【温如月】…… 【聂灵嫣】你别带坏月月,月月温柔着呢。 温如月白了郑光远一眼,“简直是前后矛盾,不知所谓,我温家万贯家财,我需要计较这点钱财?” 郑光远闻言笑了笑,“你温家万贯家财,那也不是留给你一个女郎的。你迟早要嫁人,那可不得千挑万选找个好婆家?” “那我又如何会与你这种……” 温如月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眼郑光远的麻布衫,“有私交?” 她的声音平静温和,“这不是前后矛盾是什么?你全身上下哪一点值得我倾心?倒不如说我与身旁这位崔将军是相好,好歹崔将军容貌不俗。” 【崔晚】谢谢,但没必要…… 【温如月】破罐破摔了。 【崔晚】你好像连我一起摔了。 【聂灵嫣】又发生了什么? “疯了,你真是疯了。” 郑光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无处反驳。嫌贫爱富原本就是他临时发挥的,温璧只叫他来闹事,将温如月的名声搞臭,闹得香满楼开不下去。 他还以为自己随机应变,没想到竟是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这样算完成任务了吗?闹是闹了,香满楼也确实是有半日被他影响了生意,可现在周围人全在看他的笑话,也不知剩下的钱温公子还会不会给他,他还等着还赌债呢。 早知道先前就不该把温家大小姐的钗子拿去典当,现在掏出来也勉强算个证据。 崔小宛揪住郑光远的衣领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抬脚重重踩在他旁边的桌上,“说完了?还有词吗?” 温如月朝柜台边上看一眼,“立冬,去报官。” 张立冬原本看得目瞪口呆,被点了这一下,回过神来,“好嘞。” 除了账房和掌柜的会喊他的名字,其他人都是“跛子”“跛子”地叫他。没想到大小姐居然记得他叫什么。 他正一瘸一拐往酒楼门口跑,就见郑光远直接从椅子上起来,踉踉跄跄,抢先他一步夺门而出。 “你们别欺人太甚!”郑光远留下这么似是而非的一句,拨开人群,仓惶离开。 过了一会儿,香满楼的护卫才从外头回来,看着门口这一大帮人有些疑惑。 温如月脸上难得挂了一层愠色,看向那几位护卫,“先头有人闹事,你们人呢? 几位护卫面面相觑,最后推了个代表出来。 “大少爷说人手不够,让我们去收租,说离得近,就一小会儿,香满楼也出不了什么事。” 另一人点点头,“谁知收完租,那个店里有人打起来了,我们就留得久了一些。” 温如月听了这说法,有些气闷,“你们的契约是签在温璧手里,还是签在香满楼?” “香满楼……我们以后不会再犯了。” 几个护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