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也是温璧一手策划的。” 温璧哼了一声,“你这是在污蔑我们香满楼的客人!” 杜行之坐在一边看了许久,心里觉得乏味,这种高门大户的内斗,他也见过不少了。 他背起画囊,正要离开,余光又瞥到温如月,斯斯文文一个小娘子,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毫不瑟缩,只是手指捏得泛白,若不细看,还看不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又转回身,淡淡道:“我瞧见了,是这位青衫公子将茶婆子扔进了汤里。” 青衫男子当即往杜行之的方向跨了几步,“你胡说八道什么?血口喷人!” “我也瞧见了。” 温如月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青衫男子,温和道:“若不是你自己带的,为何你袖口沾了一截后肢?” 青衫男子忙低头查看,翻了翻右手袖口,也没见到温如月所说的后肢,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诈了。 外头看戏的人开始指指点点,仗着人多,混在人群里唾骂温璧。 温璧袖子一甩,“你们凭什么说这是我策划的?那郑公子和崔将军可都是我阿妹的相好,说的话能信么?” 崔小宛听了这句,恨不得冲过去废了他,刚跨出一步,已有人先付诸行动。 “孽子!” 温治不知何时来的,在人群里听了许久,越听越气。 他过去狠狠踹了温璧一脚,奈何脚上没劲,踹不动人。 张立冬从后厨摸了根擀面杖塞到温治手里,又默默跑开了。 温璧后退几步,“爹,您听我说……” 温治没再听他废话,抡起擀面杖照着他的小腿打去,梆梆作响,每一下都使足了力气。 【崔晚】你爹是真狠,这么打下去,这腿应该是废了。 【温如月】温治怎么会过来? 【崔晚】我找人送信请他来看戏的。 【聂灵嫣】有好戏?求截图! 【温如月】场面太血腥,算了。 一顿下来,温璧被打得疼晕过去,让几个小厮抬走了。 温治痛苦地闭了闭眼,让人将丰收街的郎中都请去温府,自己也匆匆离开了。 崔小宛扫一眼人群,找到杜行之,上前朝他作揖,“杜画圣,别来无恙?” 杜行之对崔将军的好感,早在崔小宛耍酒疯说要卖他的画时消失殆尽了,此时见了她,也只是淡淡点了头,“崔将军别来无恙。” 说完便要往门口去。 【崔晚】完,没戏。 【崔晚】我就知道他心里记着仇呢,他是天蝎座的吧? 【温如月】…… “杜公子且慢。” 温如月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杜行之跟前,眼中含笑,“方才多谢杜公子解围。” 杜行之朝着温如月颔首,“此事我并未出力,全靠温姑娘机智。” 温如月见他又要往外走,忙道:“杜公子谦虚了,不知明日杜公子可有空闲到香满楼来,让我设宴款待一番以作答谢?” 杜行之默了默。 这温姑娘与崔将军一般,都是桃色流言满天飞,又与他表弟定过亲,他应当避嫌才是。 他张了张口,正要拒绝,忽然瞥见这温如月面上笑吟吟,手上却又拧得泛白,不由一怔,鬼使神差点了头。 【崔晚】为什么,怎么做到的? 【温如月】美食的力量不可低量。 【崔晚】那杜行之就交给你了。 【温如月】凭什么?我不干。 【聂灵嫣】月月现在都学会拒绝别人了,这是好事啊。 【崔晚】…… 杜行之应下来便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散得差不多。 郑光远舔着脸上来,跟崔小宛要了五十两后,屁颠屁颠走了。 【温如月】你给了他多少?? 【崔晚】五十两。 【温如月】他就出来说了两句,就要五十两?这钱你花得也太冤枉了! 【崔晚】明日他将那破宅子转给我,就准备跑路了,除去四十两赌债,那十两就当是他的盘缠。 【温如月】你这么抠的人都肯为我花这么多钱,算了,我还是想办法替你搞定杜行之吧。 * 深夜,昭文馆。 青羽盯着黑眼圈回了聂容昭的宿处,往桌旁一坐,替自己斟了杯水。 聂容昭正坐在屏风后翻看书册,听到动静,顿了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