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快,一看就知是在防着他们。 聂容昭眸光微闪, “我相信崔将军与我是殊途同归。” 青羽欲哭无泪, 苦着脸无奈道:“小郡王,您不能因为人家亲了你一下, 就觉得他跟咱们是一道的啊……” 聂容昭闻言睨他一眼, 深吸口气:“核桃补脑, 回去给你多买点。” 他往前几步, 将青羽甩在后头, 修长手指抚过薄唇, 停滞了一下。 要是今晚没带着青羽就好了。 回苦水巷旧宅之前,崔小宛在路边的打铁铺顺了一条锁链,将银子放到门口, 敲门后便离开了。 到了旧宅进了厢房, 她发现许奉天倚在墙角, 除了身上捆得跟粽子似的,嘴上还多了一团破布,见到她眼睛通红,嘴上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也不知是想说什么。 崔小宛将锁链搁下,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看了眼张玉喜,又瞥向许奉天。 “怎么?他喊人了?” “倒也没有。” 张玉喜刚想说什么,看了眼许奉天,将崔小宛拉出厢房,“夫人留下的这间宅子太久没人住,几处厢房都是灰尘和蜘蛛网,老身想着姑娘有时可能需要在这留宿,便打算把其他屋子也收拾出来。” “另外主屋的灵牌也需每日擦拭,,便没空时时看管着那个许奉天,这人比狐狸还狡猾,老身担心他又使什么诈,便把他嘴巴给堵上了。” 崔小宛赞赏地点点头,“干得漂亮。” “姑娘回来了,老身也能安心些,这便继续去收拾其他屋子了。” 张玉喜说完这话,拎着一条湿布巾进了另一处厢房。 崔小宛重新回到屋内,将许奉天嘴上的破布拿开了。 “你有什么话要说?” “崔将军,我不会再跑了,也不会再使诈了,我保证待在这屋,哪都不去。关于殷公公,您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破布刚离开嘴巴,许奉天第一句话就是认怂,第二句就是投诚,一副老实听话的模样。 崔小宛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看着他,“条件呢?” “啧,崔将军懂我。” 许奉天嘿嘿一笑,“条件便是,崔将军莫要再逼我到圣上面前当人证,我一没武艺傍身,二没人脉在手,如今只想苟活于世,不想拿鸡蛋去碰石头。” 崔小宛拿指甲挠了挠下巴。 许奉天若是不肯配合,将他绑到皇帝面前也没用。 “你容我再想想。” 她拿锁链往许奉天身上又绕了一圈,捆死了,又把破布给他塞上。之后才坐到桌边,细细翻看殷公公留给许奉天的信函,然后一张张发到群里。 【崔晚】目前的物证就只有这些,要治他的罪,够吗? 【崔晚】许奉天不想出面作证,我正想法子逼他妥协。 【佘凤】不够。就算是许奉天出面作证,也不够。 【佘凤】殷公公在朝中势力庞大,这点东西拿出来,一定有人替他洗白。到时你自己暴露了,人又没拿下,不妥。 目前就只有这条线索,也只有这些罪证,崔小宛揉了揉眉心,折腾这几晚,还是白忙活了? 【佘凤】魏临和殷沉这两人互相猜忌,你趁殷公公不在,将这些信函当做敲门砖送到魏临面前,起码能获得他的支持。 【聂灵嫣】这殷公公不是一直在狗皇帝跟前伺候吗? 【佘凤】偶尔也有离开宫里的时候,那晚许府遭难,他就不在宫中。 【崔晚】你上次说他在宫中有不少耳目,要是我直接去御书房,一定会有人禀报给殷沉。 【佘凤】先想想怎么将殷公公引开。问问许奉天,他那晚是与殷公公在何处见面。 崔小宛将许奉天口中的破布取走,眉毛微扬,“你真的不想当人证?” 许奉天点头如捣蒜,面上横肉跟着一颤一颤。 “那你先告诉我,许府出事那晚,你与殷公公去了何处。” “这个简单,殷沉在东郊有座私宅,十分隐蔽,圣上对此应该毫不知情。平日因为封山封道,也鲜少有人从那经过。” 许奉天说得飞快,生怕崔小宛觉不出他的诚意。 崔小宛点点头,将他原话发到群里,拿起破布又将他的嘴堵上了。 【佘凤】这就好办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温如月】等什么? 【佘凤】等狗皇帝下一次出宫。 【聂灵嫣】搞得比刺杀皇帝还麻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