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碍事。 当晚,夜深人静。 一个蒙面人翻进贺府,直奔东厢,吓得贺鸿钧哇哇大哭。 府里的人都被惊醒,贺成叙披上外衣匆匆来到东厢,“发生什么事?” 乳母抱着小少爷,战战兢兢,“刚刚,有个黑衣人来过。” “然后呢?” “然后又走了。” 贺成叙想起放在主屋的账本,也不顾还挂着泪珠的小儿子,又匆匆赶回去,果然见主屋的门大开。 他从一旁的花盆里挖出一把钥匙,打开柜子,拿出一个锦盒,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小一点的钥匙,将盒子打开,确认里边东西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账本还在。 这既是他的催命符,也是殷沉的把柄,只要这东西在他手上,殷沉就无论如何都得保他。 他将锦盒锁上,放回原位,又把柜子锁了,将钥匙重新埋进花盆里。 崔小宛借着夜色昏暗,躲在他身后的那扇窗外,偷偷掀开一条缝,将刚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作者有话说: 干完这票就回晸京成亲了,真的( 第74章 崔小宛暗暗记下藏钥匙的位置, 悄摸摸离开,回到南边院落一看,成九河正蹲在自己厢房前, 也不知等了多久。 成九河见到她,立马站了起来, 张了张口, 又环顾一下四周。 “进来说。” 崔小宛开了门, 率先踏进去,成九河也跟在其后。 她先进去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成九河将门关上,面如菜色。 崔小宛喝了口水, 抬眼看他, “你不是跟着贺成叙么?怎么这时才回来?” 算算时间,距贺成叙回来已有两个时辰了。 “贺成叙出府衙时吩咐小厮去办事, 我犹豫了一下, 心想他反正是要回府了,不如跟着小厮, 说不定有别的收获。” 成九河拧着眉, 将傍晚所见全说了出来, “我跟着小厮到了城东一处宅邸, 看着小厮进去了, 我也不知道里头有多少人, 更怕暴露行迹连累将军,便只在外头等候。” 崔小宛拿着空杯子在手上把玩,“你还考虑得挺周到。” 成九河闻言笑了笑, 脸上却是一片苍白。 “没等多久, 我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待天黑,有几人拉了几辆板车出来,上头搁着几个大麻袋,其中一个麻袋口子没收好,我隐约看到一只女人的手垂了下来。” “我跟了上去,发现他们把麻袋全都送去郊外,沉进河里了。” 崔小宛神色一凝,将手上的杯子搁在桌上,“那个宅邸在何处?” 说完又站起身,“算了,你现在就带我去看看。” 两人到了城东,来到一条偏僻的小巷。 洪水过后,这里有许多人家搬去了隔壁州城,一路走过去,没有一处房屋有亮光,整条巷子漆黑一片。 成九河走到一半,脚步一顿,指了指前面一座普通的宅邸,“就是那间。” 空气弥漫着一股铁锈味,若有似无,待他们接近那座宅邸,这味道越来越浓。 再走近几步,他们都听到里头隐隐传来说话声和哗啦的水声。 “唉,脏活累活每次都是咱们干,这万一有人从这路过,看见了……” “门还关着,哪能看得见,再说,这一片的人家都搬得差不多了,不会有人留意。” 崔小宛瞧见旁边有棵大树,枝叶茂密,树干粗壮,正好挨着这座宅邸的围墙。 她轻巧一跃,搂住树干,然后手脚并用爬了上去,在那两人抬头前抵达一处枝杈,隐在树叶后头。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风声吧,你别一惊一乍的。鬼还怕恶人呢,他们死那么惨,一定不敢再来找我们。” “我又不是这意思。” 崔小宛坐在树上,将茂密的枝叶扒开一条缝,观察着底下的情形。 院子里只有两个人,各拿了一把扫帚扫着地上的水。 借着月光,她看见地上的水泛着淡红。 “今日收尸,你都拿到什么好东西了?” “啧,这个!” 其中一人从怀里拿出一支银簪子,上头还镶了一颗鲜红欲滴的玛瑙,“别说,这帮人也是真有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