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至今还是会传来痛感,她没说话,却用哭声告诉了聂野她痛不痛。 聂野感觉到她的眼泪洇湿了他的胸前的病号服。 他拉她的手凑近嘴边,轻轻呼气,像哄小孩子一样说:“呼呼,呼呼念念就不那么痛了。” 慕念抽抽哒哒地仰头,下巴抵在他胸膛上,动作亲昵得对于此刻失了忆的聂野实在有些越界,可他被她盯着,心跳得厉害,脑子里也是乱糟糟晕乎乎的,心里明白男女授受不亲,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叫嚣着想拥慕念更紧。 慕念娇声娇气地,声音还带着哭腔:“哥哥当真一点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聂野无奈点头。 “那我们在望乡镇生活的日子你也忘了?” 他点头。 慕念回头看了一眼,病房中空荡荡的,但她担心有人偷听,小心翼翼地凑到聂野耳边问:“那哥哥进山那天和我说你爱我,你也忘了?” 她微热的气息洒在他耳廓,一句话直接让聂野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他结巴起来,“我,我对你说过这种话?” 慕念撑着他的胸膛,直起身来,脸上有一些愠怒,明知道他失忆了,他的反应却还是让慕念感到难过。 她抬手用手背擦眼泪,“对啊,哥哥说过,可你现在全忘了!” 聂野鬼使神差地问:“念念,我当时说这种话,是哥哥对妹妹说的,还是另外一种意思?” 他神情震惊茫然,自己失忆前难道和妹妹…… 慕念擦了眼泪,这才忽然想到他震惊的原因,慕念再次俯下身凑近他,悄悄说:“我和你不是亲兄妹,我是爸爸多年前从福利院领养的孩子,而你是爸爸遗留在外的孩子,我当初去望乡镇就是为了去找你,可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 聂野看着她,脑袋忽然痛起来,一些过去总是光一样穿过脑海,一个模糊的人像在脑海里闪过,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却无一例外地刺痛他的脑袋。 他痛苦地捂住脑袋,咬紧上下颌,痛得嘶鸣。 “哥哥?你怎么了?” 慕念慌乱地抓住他的手,害怕他太用力会压到脑袋上的伤口,他的神情实在太狰狞痛苦,慕念忙回头喊:“护士!护士!” 门口的慕家人全都涌了进来,没一会儿又被赶来的护士全都赶了出去,慕震林扶着几乎要站不稳的慕念,也慢慢退出了病房。 慕念一步叁回头,看到的是聂野痛得在病床上挣扎到无力的模样,她苦愁着脸,她想,刚才她还是太心急了,不该一次性给他灌输那么多陌生的信息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