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模样迷人,花香宜人,使得她马上就想去轻触嗅闻。 可她才刚走上去,甚至连手都没伸出来,就突然感觉头顶传来了微妙的湿润感。 淅淅沥沥,再是滴滴答答,哗哗啦啦。 好一场及时的春雨。 真的好他妈及时。 她毫不文雅地边遮边跑,甚至还空了只手出来拽着甩果一起跑,尽量快速地朝着最近的亭子前行。 当她带着唯一的随行宫人进入亭中,才发现这儿已经有了人,还是她都不熟悉的一男叁女。唯一的男人左拥右抱了两相貌不错的宫女,身后还有个同样清丽的奴婢在为他按肩颈,举止皆是亲昵无比。 这谁? 她瞧着这男人那远比大昌人白皙的皮肤,细软卷曲的头发与深邃夸张的五官,还有那双蔚蓝的眼,寻思他应该是淑妃那要在这儿当十年人质的弟弟,但她着实想不起这人的名字。 而一注意到她的突然现身,他与那叁个宫女们皆起了身,十分有礼地同已是主位的她请了安。 宫女们是惊慌中带着点错乱,一问才知是这御花园中的当值宫女,下雨前就来这儿与那异国王子厮混到一块儿。许天晴本想先留着她们在这避雨,不料她刚说不会将她们擅离岗位一事讲出去,这些下雨天也得辛苦工作的姑娘们便马上感恩戴德地跑了,只留下那先还被她们簇拥的年轻人。 至于这本该没有任意出行自由的年轻人,则是一脸坦然,甚至还若无其事地对她绽放笑颜。他长得好看,或者说就是极致地可爱,同苏满惹古差不多的身高配上精致迷人的娃娃脸,外加一双人畜无害的可怜小鹿眼,的确会很招一般人喜欢。 可惜许天晴不算通常意义上的一般人。相比他那的确引人注目的外形,她更在意他那看似温柔实际阴冷的眼神,即便有着夺目微笑的伪装,也让她成功在脑海深处搜刮到了些许相关的回忆。 于是乎,她无视了他接连说出的许多好听恭维话:十分自觉地出声问道:“我们见过吧?” “没想定嫔娘娘还记得。”即便如此,贺卢若述光的微笑也几乎毫无变化,汉语亦是说得极其流畅,“您那日坐在步辇上,真是既娇艳又华贵,述光一直对您的美丽记忆犹新。” “本宫倒是压根儿没怎么记住你。”她瞅了他一眼,再理理自己湿漉漉的耳发,“不过,你当时有这么油嘴滑舌吗?” 他则故意顶着那张幼齿柔和的娃娃脸朝她眼前晃,似乎咬定自己的轻浮策略也会对她有效:“那是因为娘娘您的确好看,述光忘不了。” 她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好恶心。”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瞬,可谓想杀人的眼神也是险些藏不住:“娘娘就连责备人的样子也很迷人呢。” “差不多得了啊,王子。”许天晴拧起了眉,又转过头看向另一方,“甩果,王子是个人质,那在这儿的地位是不是应该要比身为后宫高位嫔妃的我低?如果是的话,就赶紧替本宫把他赶走,本宫看着他就头痛不舒服,想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