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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玫瑰


器。

    后面是被插的快感而前面是被手指触碰的敏感,身体还因为一次又一次地顶入变得格外的夸张,双手抖得都快环不住脖子。

    他倒是顾不上什么别的颜面,在崔先生面前被操哭过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只是没有办法比较畅快地喘出来,对方嘴唇都上来的吻只能通过鼻子和喉咙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喘。

    崔先生拂去了他遮住眼睛的刘海,他是闭着眼睛的,但是崔先生却在接吻的时候看着他。他的睫毛很长,闭上眼睛就落下一片阴影,眉毛倒是和头发一样,很久都没有修了,长出了一些杂毛。

    “明天去剪头发吧?”

    “嗯…啊…”

    也不知道是同意了,还是因为被操的说不出话了,他模糊的回答,崔先生就当他默认同意了。

    他最后还是一不小心就没有控制住自己,从下面的身体里抽出来的时候,对方还在一颤一颤的。他去取了纸巾擦了自己腹部的精液和被带出来的对方屁股上的精液,又擦了对方额头上的汗。

    “You?bloom?inside?of?me”这是对方小臂上的纹身。

    传说中的红玫瑰是因为爱情之神商洛凡为了保护未婚妻的那一簇紫玫瑰和撒旦格斗的时候,受了伤,血滴在紫玫瑰上,染红成了红玫瑰。

    这句话还真是符合这个凄美的故事。

    血染红了属于爱人的灵魂。

    虽然精液和血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东西,但是本质都是将自己的一部分融入爱人的身体里,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他记不起来的事情,崔先生却记得。

    在巴黎骚臭味的混合中喝着威士忌拥吻在阿弗尔铁塔下,在日本乡间的老式浴池里混着雪花的深入,在花园的角落里一起种下的第一颗紫玫瑰的种子。

    他以前挺疯的。崔先生想。

    吵吵闹闹着要出去玩,走到一半就要自己背,说自己累了。最后累瘫的当然还是自己,背着一个大活人走上几公里,特别还是在大夏天真的要命。放他下来的时候,背后已经被打湿了一半。

    他喜欢去玩一些危险的项目,例如在新西兰去攀爬大桥,上面经过的汽车会带起脚下的结构一起震动,向导说的话完全被海风吹散,低头一看是深海,而且还是冬天,掉下去会冻死和吓死,他就走在前面的不远处,完全不去管自己已经被吓得腿软。

    好不容易玩的尽兴了,回家了,又去纹身,搞搞宠物只是这些东西还没有来得及长大,最后照料的人就变成了自己,包括那个丢失了过去的他。

    指望他想起吗?

    也不指望。

    现在的他挺依赖自己的,从早上到晚上,每一刻都像是黏在身边的那只金丝雀,娇贵可爱。

    一个他的空壳陪着自己也挺好的。有些时候他会自暴自弃的想。

    不过,风吹过那大片的紫玫瑰的时候,所带来的香气又会带动起左侧胸腔下无名的悲伤,涌进鼻腔的酸意只能笑着憋回去。

    花是会长大的。养花人却只能看着它凋落,枯萎。

    崔先生有些时候也会在客人面前主动说起一段往事。

    爱人失忆的故事让人们只好点头安慰,明明谈好的气氛就莫名变得悲伤。明明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下午,却被伤了一道裂缝。

    好像只有客人们流露出无意识的悲哀他才能稍微感受到这个悲剧的痛苦,否则连他自己都已经被这样的落寞所吞噬的话,那就真的被玫瑰的荆棘所包裹出不来了。

    走廊的房门虚掩着,他知道他也在听他说这段故事,他期望着某一天他能够在下午,他剪着玫瑰的时候,从身后抱住他,告诉他紫玫瑰很好看,比他选的俗气的红色美多了。

    人们都是知道崔先生养了一只金丝雀。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鸟儿,羽毛反射着阳光,被打理得油光水亮,也不怕人,会在大家话说得正起兴致的时候跑到桌子上,把吃剩的饼干渣捉走,回到自己的笼子里。

    “你不走吗?”崔先生问。

    金丝雀过来蹭蹭手指,对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发丝和自己的体温揉碎在一起,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对方回答什么。

    “去哪里?”说出来的话全都变成了热气吐在锁骨的凹陷里,迷迷糊糊地如同脑袋里昏沉的一片白色。

    自己也迷茫地眨了眼睛,拍着身边人后背,又再一次看着花园里的紫玫瑰。

    花被照顾得很好,他低头看了看,

    “你会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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