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也是金融分析部的高级分析师,他曾经跟离岸基金的操盘手a合作过。” “因为阮兴贵最近暴露出来的后台,我们推测八年前的操盘手a,就是当年的老总裁梅四海。” “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推理,是梅四海授意阮兴贵,利用我父亲的身份,在网上开了这五个新账号,其中一个账号还特意开成是我父亲的私人账号。” 卫东言:“你的意思是,阮兴贵盗用了你父亲的身份,开了这么多新的加密交易账号?” “对!就是盗用身份!”兰亭暄对卫东言的反应简直是激赏,“我查过,八年前在国外开启加密货币交易账号其实非常容易,只需要在线填表格,上传身份证明文件和有效的地址证明文件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国内这些人脸识别和身份认证过程。” “我父亲当时入职梅里特风投,身份证明这些证件,几乎都在公司人事部里保存。所以公司内部如果有人想要用他的身份申请新账号,简直易如反掌。” 卫东言觉得有点道理,但还是有些疑问:“……但是警方卷宗显示,这些申请资料上的签名都是真的,不是伪造的。” 兰亭暄叹口气,走回沙发上坐下:“这就是最无语的一点,因为这些资料,都是电子签名,只需要验证电子信息,没有验证笔迹这一说。” 卫东言皱眉:“……电子签名?那不是身份盗用就更容易了?” 兰亭暄说得口渴了,端起橙汁喝了一口,才说:“对,所以我认为,这就是阮兴贵为梅四海做的事。他盗用我父亲的身份,利用我父亲的ip账号,申请了这五个账号,而且用了我父亲的电子签名,这样最后可以把所有过错推在我父亲头上,为梅四海挽回巨大损失。——这么大的功劳,的确应该用连升三级来回报。” “可阮兴贵已经去世,要拿到他盗用你父亲身份这个证据,可不容易。”卫东言很客观地说。 难道还能让死人开口说话? 兰亭暄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从阮兴贵的妻子入手。” “为什么?” “我觉得阮兴贵这个人能够掌握了这么大的把柄,却没有当时就被鼹鼠那批人给弄死,还得到那么大的好处,他肯定很谨慎地保留了切实的证据,或者威慑力。”兰亭暄胸有成竹地说,“虽然阮兴贵已经死了,但我可以肯定,阮兴贵一定不是所谓的‘醉驾’车祸而死。” “你觉得他和你父亲一样,也是被人谋害的?” “至少有八成可能。” “你这概率有点低啊……” 兰亭暄苦笑一下:“阮兴贵这个人,确实如同段潇薇所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做的缺德事太多,也许有那么两成的可能,确实是老天爷收拾他了。” 卫东言以手撑头,靠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你为什么不从段潇薇入手?她给我的感觉,好像知道一些事情。” 卫东言的视线从显示屏上,转到兰亭暄面上:“你不觉得,她在暗中提醒你吗?” 兰亭暄的心漏跳了一拍,继而又脸色发白:“难道她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你的真实身份?”卫东言哼了一声,“你难道不叫兰亭暄?” “我当然是叫兰亭暄。” “这就是你的真实身份。”卫东言坐直了身子,“段潇薇提醒你,可能不是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沈安承,而是纯粹想针对某人在公司的影响力。” 卫东言确实跟兰亭暄想的不一样,因为他所在的位置不一样。 站在高处,才能看得更远。 不过他这样一提醒,兰亭暄也明白了。 她沉吟片刻,缓缓地说:“你说得也有一定道理。” “是段潇薇提醒我,王建材虽然是公司的首席执行总裁,但并不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