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给亨利做的最后一件事。他的基金,我会继续管理,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孤儿院的那些孩子。” 卫东言也说:“亨利选你,自然你是最合适的。” 薇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又很快挺直胸膛:“这是我应该为他做的。” 从薇拉这里出来,兰亭暄满心都是问题。 但她忍着没有问,直到回到他们在满洲东方的酒店套房里。 不过她才刚开了个头,卫东言就制止她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说这些,回国再跟你讲。” 兰亭暄深深看了他一眼,说:“好,那接下来做什么?去找那个律师吗?” 卫东言点点头:“我今天晚上找个人,明天就去见律师。” 他晚上一个人出去了,当然是乔装打扮,就算是站在兰亭暄面前都认不出来是卫东言。 他出去了很久,直到半夜十一点多才回来。 兰亭暄也没问。 两人各自住在自己的房间里,倒也互不打扰。 第二天,两人继续旅程,去拜访那个律所。 他们之前先打了电话,说是为亨利·王的信托基金而来。 两人来到那家律所,发现也是一家家庭作坊式的律所。 整个所里只有四个人,老板是父亲,一儿一女是律师,还有一个前台小妹,不知道是外招的,还是亲戚。 和薇拉一样,这一家人也都是华裔。 卫东言同样拿出信物,还有那份签了字的文件。 那老板已经六十多岁了。 他握着卫东言的手,感动得都快流泪了。 兰亭暄看得无语至极。 第一次见面而已,至于吗? 虽然卫东言这一次装的是投行大佬。 “德望先生,我等你们很久了。”那老板领着卫东言去了他的办公室。 两人关上门,在屋里谈了两个小时。 兰亭暄一个人在外面玩手机,喝咖啡,又跟前台小妹玩跳棋,过得也很充实。 等卫东言出来,那个老板还追出来要请他们吃饭。 卫东言婉拒了,带着兰亭暄直接离开。 “回酒店,收拾东西,马上去欧洲。”卫东言只有简单的三句话。 兰亭暄默不作声,跟着他很快收拾好行李,又在手机上买好两张去欧洲的头等舱机票。 然后从伦敦再买机票回国。 等回到海市的凯旋华寓公寓,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七点多。 兰亭暄这一路的忍耐,终于到了极点。 她一进门就拦着卫东言说:“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东言见她这么急切,也不推脱,说:“进屋坐下说。” 两人来到客厅的沙发坐下,卫东言马上说:“你还记得上次听赵主任介绍的王建材的身份吧。” 兰亭暄点点头:“记得,我当时还很气愤来着……” “对,你确实应该气愤,因为以他的身份,这么做特别无耻,就是背叛。”卫东言直言不讳地说。 兰亭暄接着问:“……东南亚那个资金是怎么回事?” 她问的是在薇拉那里看见的账本。 明显王建材从当年的东南亚金融风暴里获利了,不仅获利,而且获的是暴利。 卫东言轻叹一声,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王建材曾经做过的大贡献之一。” “嗯?” “二十多年前的东南亚金融风暴,还有港岛货币危机,都跟一个金融大鳄有关,你知道吧?” 兰亭暄点点头:“知道,就是美国的金融大鳄索斯。” “对,就是他。他几乎以一人之力,整垮了东南亚好几个国家的货币,从中获得暴利。” 兰亭暄慢慢挑起眉毛:“……你是说,王建材曾经跟这个索斯一起狙击东南亚主权货币?” “嗯,他也算是坐了一趟顺风车。所以他的资产增值很快。” “这对我们国家来说,怎么是贡献?” “……因为他提前告知我们有关部门,索斯的下一个目标,是港岛货币。” “然后在索斯狙击港岛货币的时候,他突然反水,站在我们这边,和我们的主权基金一起,挫败了索斯狙击港岛货币的阴谋,把索斯在东南亚挣的钱,留了一大半在港岛。” 兰亭暄倒抽一口凉气:“……他居然敢跟索斯作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