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眼里夹杂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她:“我要是这样查案,换你你敢配合吗?” 喻幼知彻底呆了,不敢动弹,心脏一阵阵紧缩。 这期间路过几个喝醉的人,见男人把女人用这种强势的姿势抵在墙上,都纷纷露出暧昧的目光,有几个喝大了的甚至还扬声起哄,喊几声“哥们牛逼”,然后被朋友强行拖走。 喻幼知耳根滚烫,他的气息实在太强烈,还带着股淡淡烟味。 她皱眉,败下阵来,只能妥协道:“对不起,是我没注意你的感受。” 贺明涔放开她,退后两步拉开距离,脸上却没有丝毫因为这场辩论赢了她而该有的傲慢,依旧是一片阴翳。 “你先过去吧,我再抽根烟。”他说。 喻幼知的心跳还没平复,正巴不得走。 于是她看都没看贺明涔一眼,大步离开,从他身边逃开的背影甚至都藏不住慌乱。 刚刚的那根旧烟才抽了一半,因为她过来了所以还没抽完就被扔掉,等她走后,贺明涔又从烟盒里掏出了根新烟,拿出火机准备点上。 垂眼点烟的动作进行到一半,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个人刚刚那瞬间皱眉的表情,顿了顿,又放下了。 - 对于招惹贺明涔这件事,喻幼知在年少时是有过前科的。 原本在贺家生活的第一年里,喻幼知一直过得小心翼翼,尽力不去招惹每一个人,就连在学校也是,每次和贺明涔的碰面,她都是最先低下头的那个人,然后迅速迈步与他擦肩而过,连片刻的对视都不敢有。 贺明涔并未在意,可次数多了朋友也忍不住问,问他是不是在家总欺负喻幼知,所以她在学校的时候才那么怕他。 其他人当然不知道,贺明涔连话都没跟她说过几句,怎么欺负她。 对于家里的两个入侵者,贺明涔虽然厌恶,但好在两个人都老实,所以他平时只当家里没这两个人。 贺明澜毕竟姓贺,贺明涔和贺太太再讨厌也没办法违背父亲的意愿把人赶出去,但喻幼知就不同了,她是这个家的外来者,被收留只是因为现在还没有独立的能力,按理说等到了十八岁就得从这个家出去。 贺璋一方面可怜她,另一方面感念和她父亲的情谊,打算在喻幼知在独立后继续资助她,保证她优渥的生活。 这个想法自然引起了贺太太的强烈反对,曾经丈夫不打招呼就领回来一个比儿子还大两岁的男孩进门,说这是他的大儿子,也姓贺,而且跟贺明涔拥有相似的名字。 丈夫的私生子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大,对任何一个妻子来说都是绝对的耻辱。 现在又领回来一个,贺太太本就不满,怀疑起了喻幼知的身份。 ——“贺璋你别告诉我这个领回来的也是你女儿,你到底在外面跟多少个女人不清不楚,一个贺明澜还不够,现在还要第二个?怕不是你早就跟人家老婆暗度陈仓,给你那朋友戴了绿帽子,现在你朋友和他老婆死了,就顺理成章把自己的女儿接回家了!” 那场架吵得很凶,贺明涔也在场,父母都气在头上,歇斯底里的争吵丝毫没有顾忌到儿子的感受。 贺明涔反倒比夫妻俩更冷静,冷笑两声,转头就走。 喻幼知虽然姓喻,可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有一天改姓贺。 所以贺明涔一直无视她,在学校,在家里,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一个会说话的人。 直到那天她怯怯地对他说谢谢。 贺明涔看不惯她这副乖巧又软弱的样子,看着那么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