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正派了,一看就是根正苗红好青年,进去脸上就写着‘扫黄打非’四个字,不合适不合适。” 黎队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所以最后还是让贺明涔去了。 当然真正的原因肯定不能跟贺明涔说,等贺明涔接到任务顺口问了句这事儿怎么不找别人的时候,黎队低咳一声,淡淡说自己最放心他去。 然而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案子已经有了重大进展。 两个人又在病房待了会儿,老沈察觉到了贺明涔脸上透露出来的淡淡疲惫。 “也不知道她多久醒,医生刚跟我说可能这一觉直接睡到大天亮,要不你先回去休息睡个好觉吧?”老沈说,“等过会儿我也走了,我叫我女儿过来替我守下半夜,女孩照顾女孩总归方便一些。” “不用麻烦沈检你女儿了,”贺明涔摇头,“我守着吧。” 老沈摆手:“没事儿,是我女儿主动要求的。” 贺明涔蹙眉,似乎对老沈的女儿要来照顾喻幼知这事儿不太理解。 “哦忘了跟你说,我女儿叫沈语,就今天跟你们一起在密室逃脱里的那个大学生,”老沈解释,“我接到她从警局打来的电话,也听她说了,我平时就让她别老单独去一些地方玩,她非不听,还好她今天碰上你们了,不然……总之我也得跟你们说声谢谢,等小喻出院了,我和我女儿肯定要请你们两个吃顿饭。” 说完,老沈又正儿八经地对贺明涔说了声谢谢。 贺明涔理解地点点头:“没事,也是巧。” “所以说有缘呐,你快回去睡觉吧啊,这里有人照顾小喻的。” 贺明涔淡笑,还是婉拒了老沈的好意:“我留这儿吧,等她醒了有几句话想跟她说。” 他说要留下,老沈肯定也不能强行赶人家走,毕竟这也是关心他徒弟。 为了不打扰喻幼知休息,两个人干脆去了外面聊天,话题也总绕不开她。 老沈给贺明涔递了只烟,可惜医院不能抽,他收下,就放在手里把玩,动作散漫,香烟在修长的手指中灵活转动着,像十几岁的男孩子无聊时总喜欢转笔时一样。 老沈说:“我听到她进医院,什么也没想,急着就赶过来了。” 贺明涔回:“她有个好师父。” “没什么好不好的,主要她父母很早就过世了,她是最近才考到咱们这边检察院来的,平时案子忙,也没什么时间交朋友,”老沈顿了顿,语气突然低落起来,“……小女孩挺不容易的,一个人生活,吃饭啊,生病啊都没人管,所以我想我这个做师父的,平时能多照顾她一点就多照顾一点。” 贺明涔就这样静静听着老沈絮絮叨叨跟他聊喻幼知。 老沈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心疼,但他不知道其实喻幼知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自从父母去世后,她在贺家生活的那几年里,看似有了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但还是一个人。 贺明澜虽然对她好,可在别人眼里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他对她再好,也改变不了喻幼知在贺家的处境。 要说为什么过得不好,大约就是因为贺明涔的冷待和敌意,家里和学校的人都很看这位小少爷对她的脸色,他讨厌她,他们又怎么可能真的对她好。 年纪小的时候不懂,一心傲慢,居高临下,后来才明白,冷待其实也算是一种欺凌,有的时候甚至比身体上所遭受的暴力更让人绝望。 老沈还在聊,聊喻幼知刚上岗的时候对工作怎么不熟悉,又聊她怎么聪明勤快,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对工作就上手了。 对工作总是那么兢兢业业的年轻姑娘,然而现在进了医院,竟然也没个亲人朋友陪在身边。 贺明涔绷着下颚,微垂的眼皮遮住他双眼下翻腾的浓烈情绪。 老沈说到这儿,突然喊了声:“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