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话:“都调职或者退休了。” 光是栌城就这么大,她一个人,职位权限不够,根本没办法找。 以前在电视上看刑侦纪录片,有的案件甚至能让嫌疑人逃脱数十年,那时候甚至觉得现实生活中的警察效率好低,直至今日她才终于理解。 茫茫人海,在数不清的悬案疑案中,为案子求得水落石出四个字究竟要花费多少精力和心血。 贺明澜:“除了我爸是吗?” 案子的调查工作原是由贺璋和喻廉一起负责,但贺璋在开庭前的半个月因为身体原因请假退出了调查,到开庭的那一天,贺璋都没有出现。 而事后喻廉在被带走调查的时候,家人朋友都无法探望,唯有贺璋靠着内部关系,越矩和他勉强见上了一面。 喻廉在自杀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贺璋。 事后喻廉的妻子方林翠向贺璋询问,丈夫有没有留下什么话,贺璋红着眼睛,神色憔悴地说没有。 方林翠崩溃至极,大骂丈夫狠心,死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而他就这样彻底抛下了妻子和女儿。 可是喻幼知还记得,爸爸明明在被带走调查之前,还对她说只要配合那些人,很快就能结束调查回家,爸爸说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任由外面的人怎么污蔑,也无法打倒他,还说等他出来后,会继续调查,直到把贪污案背后真正的罪魁祸首送进监狱。 可是他最终也没有履行承诺,后来方林翠似乎也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死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趁着女儿去学校上学,在家跟随丈夫而去。 “嗯,”喻幼知有些艰难地说,“只有他一路升迁。” 在贺璋调职到法院前,他甚至是市一检察院成立以来最年轻的副检察长。 在她印象中,贺叔叔一直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他在她失去双亲又被亲戚各种推诿的那段日子里主动给了她一个落脚的地方,即使喻幼知在贺家过得并不快乐,即使她在学校不合群,她也从未埋怨过贺璋将她带到贺家。 相反地,她感激贺璋,甚至时常庆幸,父亲拥有这么一位好友。 喻幼知在入职市一检察院后也向同事打听过,贺副检察长确实是一个非常称职的领导,他没有架子,性格温和、态度亲善,在调职前,他一直是院里内部所发放的调查问卷中满意度和好感度最高的领导之一。 她搞不清楚,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没良心,因为没人可以怀疑,甚至怀疑到了贺叔叔头上。 “我最近因为办案,接触到了一个叫周云良的人,”喻幼知整理了下情绪,问,“明澜哥你知道他吗?” 贺明澜点头:“知道,听说他最近被调查了?” “嗯,不过是因为他在别的项目上贪污,可是当年他就是靠着跨江大桥这个项目发家的,”喻幼知说,“当时参与招标的公司不少,他没有优势却能拿到这么大的项目,很蹊跷。” “正好我最近有跟他的儿子接触,”贺明澜很快了解她的意思,“从他儿子那里也许能问出什么来。” 喻幼知:“周斐吗?” 贺明澜挑眉:“你也认识?” “见过一面,”喻幼知回忆道,“他看上去不大好对付。” “放心,我会试试看的。” “谢谢。” 安静片刻,贺明澜侧头看她:“调查终于有点苗头了,心情好点了吗?” 喻幼知笑了笑:“好多了。” “那说回我们,要不要和我去一趟老家?”贺明澜说,“既然要查我爸,当然要从整个贺家查起。” 喻幼知犹豫片刻,点头:“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