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那些打算,拉过椅子在她旁边坐下,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问你笔试准备好没有。” 喻幼知小声说:“还没有。” “进度这么慢?”贺明涔朝她伸手,“笔记给我,我看看你准备到哪儿了。” 素来顺从的喻幼知这次却没照做,只说:“进度慢的话我会去请教老师的。” 贺明涔顿了顿,问她:“现在想起请教老师了,之前怎么不干脆让老师给你补习?” “我只是不想麻烦你。”喻幼知捏着本子说。 “你麻烦我麻烦得还少吗?”贺明涔讥讽道,“现在马后炮有什么用。” 麻烦他也不对,不麻烦他也不对,喻幼知干脆不说话了,埋着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贺明涔没走,似有若无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喻幼知实在不习惯被人盯着看,浑身都不自在,复习讲义上的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既然他不走要占着这个地方,那就她走吧。 喻幼知收拾好东西,准备起身去找其他座位。 “你去哪儿?” “我去找别的位置。” 贺明涔蹙眉:“这儿不能坐?” “没有,”喻幼知抿了抿唇,说,“我想一个人复习。” 她语气轻柔,但针对的意思很明显。 贺明涔原本淡漠的目光突然凶了起来,瞪着她没说话。 喻幼知低头抱着书,默默地不说话,就这么和他因为这一个位置而较着劲儿,她只是长相看着乖顺,其实犯起倔来根本不输贺明涔。 他扯唇冷冷地笑了两声,一句话也没跟她说,站起身将椅子踢开,然后大步离开了位置。 喻幼知有些搞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生气,按理来说她不用麻烦他帮忙补习,他应该高兴才对。 不过就算他真的生气了,她也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什么,就先这样吧,正是准备笔试的关键时刻,希望席嘉这段时间千万别找她麻烦,她没那闲工夫应付她。 席嘉那边或许是真的因为看她最近和贺明涔的关系又冷却下来了,又或许是在忙着为贺明涔准备生日会,自那天在教室里警告过她之后,就没再来找过她。 因为之前席嘉放过狠话,谁敢叫喻幼知去生日会就跟谁没完,所以她丝毫没期待过收到小少爷的生日会邀请。 况且她也不想去,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喻幼知专心准备着笔试,这些日子都是一个人单独行动,直到贺明涔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正好这天是周末没课,她安静地待在自己房间里,乐得清静,谁也不用面对。 如果贺明涔没来敲门的话。 家里这会儿没人,贺璋和贺太太都有应酬不在家,贺明澜也去了医院,突然的敲门声狠狠吓了喻幼知一跳,她差点以为是鬼敲门。 结果颤巍巍地一开门,不是鬼,但是这人的脸色比鬼还阴沉。 贺明涔穿着深色的呢子大衣,从室外带进来的冷空气化成一颗颗小水珠沾在他衣服上,他们好几天都没说话,今天突然见到,甚至感觉到了片刻陌生。 他先来了句阴阳怪气的开场白:“我不找你,你还真就不找我。” 喻幼知愣了愣,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他的生日,他这会儿应该是在自己的生日会上迎接零点生日的到来才对。 他没答,自顾问:“都几天了,你的气生够没有?” 喻幼知不明所以:“不是你在生气吗?”m.fENgye-zn.cOm